情蜜意之际。
加上宫里发生的事,他的安抚让叶从蔚很是受用。
不过……别说是腿脚,便是手臂也还带着小伤呢。
昨日叶从蔚咬牙跳下行走中的轿子,跌在地上被剐蹭到了,轿子底框撞击力度又不轻。
齐宿见她整张小脸都皱一块去了,哪还能只顾着自己快活。
“腿疼?”他大掌轻轻一捏。
叶从蔚瞬间哀嚎不止,趴下不肯起来。
齐宿双眼微眯:“王妃太过养尊处优了,等伤好了,就去多多骑马。”
他微微一顿,道:“兴许只骑马还不够。”
这不过跑了一阵,就跟伤残人士一样不能自理,可还了得?
叶从蔚听他这么说,眼泪啪嗒啪嗒掉得更猛了。
她不敢违背,回过头哼唧:“欲速则不达……万望王爷怜惜。”
叫她去骑马什么的,她不反对,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呀!她不是他手底下那群糙士兵。
一想到现在受的这份罪,叶从蔚简直心有余悸。
“怜惜?”齐宿气笑了,一掌拍在她p股上,“谁来怜惜本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哪里能给他发射?
“唔……”叶从蔚憋屈又不敢说,呐呐道:“你喝杯茶冷静一下吧……”
“你说得轻巧。”齐宿简直想立即给她点好看,然而瞧着人泪眼汪汪,又于心不忍。
他倒是有很多种其它方式可以纾解,到底没有发作,权且放她一马。
好半晌,气息平稳下来,齐宿给她狠狠记上一笔账。
叶从蔚趁机卖乖:“太子风头正盛,不掩锋芒早晚出事,以后王爷不在,我再也不踏入宫门一步。我发誓。”
“昨日委屈你了,”齐宿道:“本王亲自替你拿捏,有助恢复。”
他说着站起身,去抽屉里摸出一小罐瓷瓶。
指尖捻起一点脂膏,两手搓热,然后按在叶从蔚玉白的腿上。
“我不怕委屈,怕你生气。”
生气是要命的。
叶从蔚每每回想,就庆幸自己机灵,豁得出去,不然真的死定了。
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才有心情去委屈。
“生气,也不是冲着你来的,”齐宿的声音听着不温不火,“盈鱼,且看本王替你报仇。”
叶从蔚倏地回过头:“王爷打算如何?”
“近期不打算如何,”他面色沉着:“会觉得我在糊弄你么?”
叶从蔚摇摇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何况他图谋甚大,轻举妄动功亏一篑,才是无脑。
“十年可就太晚了。”齐宿眼底微冷。
一旦齐莛登基称帝,再要去找他麻烦,绝非易事。
叶从蔚知道他生了反骨,却要假装不明所以,同时又不希望自己听到太多不该听的话。
索性转移注意力,道:“三公主撞见我了,必然心中有所猜测,怎么办呢?”
哪怕收了好处不多嘴去问,但公主宫殿上下好些个宫女,难免她们不会嘀咕。
若是谣言四散,可就难办了。
“此事交予我来,”齐宿手上一个用力,叶从蔚惨叫出声,“盈鱼‘欠债之身’,只管养好自己便是。”
叶从蔚一锤棉被:“你轻点!”
可恶——
有了齐宿相助,第二天叶从蔚整个人好多了,起码不需要倚仗丫鬟搀扶才能如厕。
她多活动活动四肢,渐渐的酸痛感退去。
今日齐宿进宫去了,说是去会一会那个皇侄女,给她带一份礼物,以恭贺她即将到来的嫁期。
叶从蔚尚不曾听说三公主已经定下,婚期更是无从说起。
她目送齐宿离去,总觉得他表情颇有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