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人尽皆知。”叶从菲跟着笑了。
为风尘女子做到这种地步,人都称之为痴人,拎不清。
“他们大房光耀,不出风头的人怎么配得起?”二夫人掩嘴轻嗤。
一个女儿做填房,一个女儿嫁浪子,未必有她二房闺女小门小户好呢……
旁人如何言论,都传不到小小的雨舟院来。
司兰把两道符给装进香囊里,让叶从蔚随身携带。
这还不够,司梅花银子找了个神婆,掐算好良辰吉日,请了一尊菩萨回来供奉。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看得叶从蔚无奈不已。
她背着手,看白泥塑身的菩萨慈眉善目,叹道“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呸呸,姑娘说的话不吉利,收回权当没说。”司梅双手合十,虔诚不已。
“放心吧,我不会被克死的。”叶从蔚觉得,自己好歹也能活到十八岁吧?
即便是死,很大概率是被齐宿给处死的。
与其烧香拜佛,不如多加考虑怎样跟齐宿安然相处。
叶从蔚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下陶迟的事。
她处心积虑忙活一场,没捞着好不说,反而惹一身腥骚。
人家如今已是探花郎,跟她相隔甚远、毫无瓜葛,只来得及相识一场,没有发生任何故事。
那么……要从何说起呢?
叶从蔚不禁凝眉犯愁,落在两个丫鬟眼中,自然是一副不情愿的待嫁模样,正巧,叶朔来时也看到这个。
“五姐姐……”他带着小厮来的,手里拿着好些东西。
“朔哥儿,”叶从蔚招招手,笑道“今天怎么这样早?”
“夫子家中有事,留下功课就走了。”叶朔解释一句,道“我打算在这吃完饭,晚上顺便练字……有妨碍么?”
他问得有些犹豫,怕姐姐待嫁事忙,没空陪他。
叶从蔚微微一笑,抬手摸他脑袋“正巧,我也想练字。”
这一回,叶朔没有抗议她的举动,而是扬起脑袋瓜看她。
“五姐嫁出去之后,我是不是很难见到你了?”
叶从蔚闻言动作微顿,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按常理想,做了他人妇,就要好好在夫家相夫教子,无事不会经常往娘家跑。
做侯府姑娘都甚少出门,想必王妃上街的机会更少。
那只能让叶朔过府去看望她了,但……是在王爷应允的前提下。
如果她和夫君相处得好,让娘家弟弟时常走动,不过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若是不好,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无端找事触霉头,结果只会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