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破事。
“是,我知道了。”
司兰服侍叶从蔚起身,让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过后再上药。
叶从蔚一身痕迹,看上去极为凄惨,不知情的怕不是要以为她被家暴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齐宿才感觉理亏,软了心肠要赔罪。
叶从蔚才喝完粥,他就出现了,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
“王妃醒了?”齐宿笑笑,凑到桌前。
他垂眸看她,眼角晕红,还肿着呢,流泪过多导致的,顿时笑不出来了。
“王爷安好。”叶从蔚抬了抬眼皮。
“咳,”他轻咳一声:“本王要给你赔不是,昨晚失了分寸,实属不该……”
大概这是他头一回给人道歉,非常的生硬不自然。
打开盒子,里头非金非玉,而是些纸张本子。
齐宿道:“送你几个商铺庄子,等天冷一些,带你去瞧瞧祁禄山的温泉,可好?”
叶从蔚闻言有些受宠若惊,他是认真的么?
“祁禄山在何处?京城之外么?”
“到时王妃看了便知。”齐宿在她身旁落座,道:“你从未出过远门对吧?”
“是。”叶从蔚点头。
“所以本王说你这名字不好,从未从未。”他摇头一笑。
也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叶从蔚问他:“那王爷觉得什么样的名字好呢,能否给我取一个?”
齐宿一听,来了兴致:“你没有表字,确定要我来取?”
“如果不好听,那就不确定了。”叶从蔚转动眼珠。
“本王恰巧想到一个,与你的从未相反,”他修长的指尖轻敲木盒子,咚咚两声,道:“盈鱼,盈满溢多,悠若游鱼。”
“盈鱼?”她能有鱼儿自由么?
“如何?”齐宿笑着问道。
叶从蔚凝望他俊朗的眉眼,点点头:“可以,多谢王爷。”
且不论喜欢与否,起码它是一个美好的祝愿。
叶从蔚有了表字,心情稍稍好转了些,不过在行走抬手之时,依然忍不住心里暗骂齐宿。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也不是没有长进,敢对王爷甩脸色了。
既是甩脸色,自然要当面进行才有效果。
正好喝过鱼骨粥就要进里间上药,叶从蔚把齐宿给叫进去,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犯下的‘恶行’。
青天白日,已非第一次展露躯体,脸皮厚一点也就不难为情了。
叶从蔚把软膏递到他手上,轻哼道:“王爷,妾身也是肉长的,只属于你一人,爱惜点自己的人好么?”
她似嗔非嗔,齐宿就吃这套,忍不住伸手捏她皓腕。
“王妃这一身皮肉,当真是雪堆玉砌,轻轻一按就留下指痕了……”
他这话不是在抱怨,听着反倒有些自得与欢喜。
“你可不是轻轻一按。”叶从蔚控诉地望着他。
齐宿自觉理亏,摸摸鼻子道:“再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叶从蔚还想生孩子呢,绝不愿意以后每次都被折腾得这么惨。
这种苗头,一旦兴起就该趁早扼杀。
她躺着让齐宿帮忙上药,他稍微弄疼一点,就痛呼出声。
务必让他知晓她的疼痛,她正在受罪。又要掐好分寸,免得太过浮夸,须知过犹不及。
秋日的午后阳光,温暖而又凉爽,气温相宜。
一人卧躺榻上一人俯身床畔,这么瞧着,竟也有些小意温存,就不知是否心思各异了。
齐宿讲道理的时候,很有耐性,他不疾不徐,不仅替叶从蔚上药穿衣,还替她绾发。
“昨夜没能让王妃好好用餐,今晚本王带你出去,权当赔罪如何?”他望向镜子里的人影。
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