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身子一僵,双手下意识地扶在他肩膀上,“王爷?”
齐宿就这么抱着她往前走,园中偶尔遇见的下人,均不敢抬眼打量。
“好端端的抱着我做什么?我自己能走。”她小声抗议,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显得不知好歹。
“本王想抱你回去。”齐宿挑起眉尖。
叶从蔚在他臂弯之间,着实有些娇小,再看他步伐稳健,气息均匀,可见是练过的。
齐宿会武,身手如何无人知晓,但这么估摸着,应该不差。
叶从蔚想起自己嫁来的第一个早晨,便听到他在练剑的消息,可惜的是这么久了还不曾亲眼看过王爷练剑的英姿。
被一路抱回院里,大冷天的,叶从蔚挨着齐宿,浑身暖呼呼的。
司菊看他们一副恩爱模样,不敢出声打扰,只是笑着捧上热茶来。
齐宿不急着解下斗篷,而是把叶从蔚放自己腿上,捏住她的手道:“指尖冰凉,莫不是体寒,回头本王请个御医来替你瞧瞧。”
叶从蔚张了张嘴,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些?她无病无痛,还要御医跑一趟?
不过一想,万一体寒才无法顺利怀孕,诊诊脉也不错。
“多谢王爷。”
“除了这一句还会别的么?”齐宿端起热茶,轻抿一口。
“啊?”叶从蔚不解。
齐宿放下茶盏,笑道:“还以为王妃多少会说两句好听的来。”
“很抱歉,妾身嘴笨。”叶从蔚咬咬下唇,他别是在外面听多了女子的花言巧语,不习惯她这样无趣的?
风月场所的姑娘,哪个不是知情识趣,能说会道?
“嘴笨好,本王不喜欢太过伶牙俐齿的。”
“是么……”别告诉她这就是俗话说的‘傻人有傻福’……
送完年礼,齐宿带着叶从蔚进宫一趟,拜别皇帝。
他这个亲王要离京,总该跟圣上说一声,得到准许方可行动。
皇帝听闻他的来意之后,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权衡其中利弊。
山庄的位置,在临城的一座山上,距离京城大约两日路程。
不远不近,也算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茶水喝了三盏,圣上才松口放行,为表示圣恩浓重,还给叶从蔚赐下一件上等的狐皮斗篷。
叶从蔚恭敬叩谢,领了赏赐跟齐宿退出来。
原以为他要去水云宫,不想是直接带着她走向出宫的方向。
“得了赏赐开心么?”齐宿扭头淡淡问道。
“这个……妾身挺意外的。”叶从蔚反应很快,她不能说开心,因为他会不开心。
但是她也不好说不高兴,皇帝亲口赐下的,没理由不高兴。
齐宿瞥一眼常福手上捧着的皮毛,拢着双手道:“皇兄恩赐,回去好生收着。”
“好。”这就是不希望她穿出来的意思了。
没去见太妃娘娘,直接出宫回到王府,时辰尚早,齐宿下令明早出发。
车马随行,一应都准备好了,临走前不过是再检查一遍,更为稳妥。
此番出远门,虽然才两天路程,对叶从蔚而言已经算是远门了,她带两个丫鬟就够用了。
司兰司梅同去,司竹司菊留守王府。
而齐宿,带着伺候的人比叶从蔚还多,安燕、屡楚和常福三人都去。
这让叶从蔚更加确信,多半是有事在身,不得不前往?毕竟这三个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
一行人出车从简,作寻常富商模样离京。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安燕屡楚二人有武艺,负责赶车,除此外再无护卫。
常福是公公,多半是没有功夫的,跟司兰司梅一块坐在马车内。
叶从蔚与齐宿一起,她除了去清泉寺上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