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谢爷。”她其实不太喜欢黑色。
不过齐宿已经买了,还那么干脆,她能拒绝么?
络腮胡大汉乐开了花,这是他遇着的最爽快的买卖,不问价不还价,直接给银票。
“这位爷是个痛快人,夫人好福气哈哈哈!”
“听见了么?”齐宿嘴角微扬,拿过斗篷轻轻一抖,披在叶从蔚身上。
他替她拢了拢领口,低声道:“明日穿红裙,红与黑,再美不过。”
这是在大街上,他这么俯身耳语,让叶从蔚脸上发烫,她不敢抬眼,只点点头:“好。”
她喜欢白色配正红,谁知齐宿喜欢黑色。
驿站地方小,稍稍转悠一圈,几人就回去了。
不急着回房休息,先去大堂里喝两杯酒水。
大堂里头暖烘烘的,四周都燃有火盆,住客围桌喝酒吃肉,高谈论阔。
齐宿点了整整一坛,偌大的酒坛子,拍开泥封,满满酒香。
司兰瞧一眼别桌的酒水,大部分是用小巧酒壶装着的,毕竟是过路的,饮酒添趣,而不是为了买醉。
“爷,这是不是太多了点?”她忍不住多嘴问一句。
“不多,”齐宿敲敲桌子:“你们都坐下吧,适量饮一杯,晚上好睡觉。”
“多谢主子!”安燕很开心,第一个落座了。
随后,司兰就知道这一大坛酒水是给谁点的了。
看不出来,安燕这人平日里爱笑爱闹,还是个酒量惊人的!
几乎那一坛酒全进了他肚子,跟喝水似的。
大约这就是人不可貌相了,安燕在王府里,没有齐宿准许,从不主动沾酒水,说是喝酒误事。
叶从蔚不得不猜测,这位海量的人,是否曾经因为喝酒耽误过什么?
她只喝了一小杯,不同于果酒,它非常烈口烧心。
而司兰司梅完全不敢碰,怕自个儿醉倒了,没人伺候主子。
即便明日又是窝在马车里,醉酒的滋味也是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