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被豫亲王拒了,这段时间只会夹着尾巴等候风波停歇,绝不会扯出叶从蔚来,把话题又炒热了。
要知道人们饭后谈资总是很快换话题的,若说豫王妃跟秦小姐争风吃醋,对未出阁的女子而言,同样损伤很大。
所以,不会是秦家做的。
那么会是皇后做的么?叶从蔚得罪的人屈指可数,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
可是……尊贵如皇后娘娘,用得着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么?又不能让她伤筋动骨。
叶从蔚不太相信会是皇后。
排除掉一个,就剩下素未谋面的二皇子妃了,以及——齐宿。
齐宿无端拒绝侧妃,这是一个与他人设不符合的举动,总要个缘由堵住悠悠众口。
他只需要表现得很在乎叶从蔚,即可轻易让人脑补齐全了。
‘豫王妃撒撒娇,豫亲王就答应不纳侧妃了。’
是这样么?
思及此,叶从蔚心里一沉,她万分不愿意这么想。
会是齐宿把她当做一颗棋子么?若她不是棋子,又能是什么?
叶从蔚不禁露出苦笑,因为重生,齐宿的很多行径落在她眼里,都能得到解释。
她知道结果如何,所以看得清他的动机。
只是如今身在其中,在经历过那个亲吻之后,哪怕理智做出分析,她的心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接受。
他说他愿意给她独占。
即便这是谎言,叶从蔚也不免为之心动,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一句。
前世杜诀待她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言语。
叶从蔚两世为人,就身边亲眼所见的例子,还真没有谁一生一世一双人。
或许上辈子叶从芷为何短命,她又找到了佐证。
沉稳如大姐姐,一开始便对齐宿有好感,在他刻意捧着的情况下,难保不会死心塌地。
如今,轮到她来经受考验了么?
世人说美人计温柔乡,谁规定美人一定是位姑娘呢?
叶从蔚思索良久,把司兰司竹叫进来,吩咐下去闭门谢客,别管外人言论。
如果这是齐宿计划中的事,她别胡乱插手的好。
若不是,身为谣言的正主,也不好巴巴的跳出来解释什么。
只管等风头过去了,人们自会腻味了丢开这个话题。
叶从蔚有意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实乃掩耳盗铃的举动。
她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不代表别人也如此。
庆宁郡主来了,卢管家通报之后把人迎入内院,好茶招待。
叶从蔚稍稍收拾仪容,出来面见嫡母。
“豫王妃。”庆宁郡主起身问候。
她按照礼数行动,叶从蔚却瞧出来,眉眼间分明带着不虞。
“母亲,”叶从蔚伸手扶住她,一同落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在听见庆宁郡主过来,她心里就有底了。
“你这次做得糊涂!”庆宁郡主抿抿嘴,克制着自己的不悦。
她去别人府上做客,被好一顿冷嘲热讽,说她这个嫡母不曾管教过叶从蔚,人收在膝下养着,可不是寻常庶女。
庆宁郡主气啊,她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
叶从蔚做错事,落个善妒名声,连带着连累侯府一干女眷!
若非此女做了王妃,只怕庆宁郡主忍不住要开口骂人了。
“母亲稍安勿躁,”叶从蔚接过司菊呈上的热茶,送了过去,道:“外人误传,并非我劝着王爷不让侧妃进门。”
“当真?”庆宁郡主半信半疑的盯着她。
叶从蔚点点头,确定道:“我不曾开口。”
庆宁郡主懒得深究她怎样,只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