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婉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喉咙便被人死死的掐住。
也就那么一瞬,她便感觉有一种断裂般的锐痛直迫神经,汗都未曾吓出,却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谁,告诉你,本王有,私兵?”
魏漓的声音很冷,像是夹杂着冰渣。
马小婉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除了艰难发出咔咔两声,完全无法说话。
魏漓同样也知道,可他却不愿意放手,真恨不得稍稍用力,将这女人直接捏死。
暗影里男人的神情看得不真切,马小婉却能感觉到他的暴虐与怒气。
他不能这样,自己也不能就这么死。
脑子最后的一丝清明混着求生欲,马小婉双手死死抓住那如铁箍般的手臂,想用力扯开,尝试几次却成徒劳。
她这一连窜的挣扎倒是让魏漓松了一些力道,不为别的,他闻到女人身上的味道了。
尽管闭着气,可那些让他无法言语的酸腥之气就那么钻入鼻腔,很不舒服。
马小婉得以喘息,抓住这一丝机会,艰难道,“密令不在我手,如果我死,四万兵马将不再是你的了。”
早就预料到的对立,马小婉自是做了万全准备,不然别说完成任务,半路就会尸骨无存。
她说完不停的吸气呼气,喘息之时脑子也不停的转动着。
按理良王不会这么傻,特别是自己说出密令不在身上之事。
魏漓刚刚有一丝冲动,可也没有想过要杀了这人,只是现下别说让他去考虑什么局势跟最优方案,胃里的翻滚忍都忍不住了,张嘴直接就……
呕!!!
带着酸腥味的食物倾泻而下,马小婉微懵,紧接着便感觉脸上一热。
“啊!!!”
一声长吭的尖叫从新房内传出。
那些看见室内灭灯,以为殿下跟王妃已经安置的下人们俱都吓了一跳。
吴嬷嬷推开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去到房门前,拍着门道,“娘娘,娘娘,小姐?”
她想推门进去,却有些不敢,害怕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毕竟王爷在里面,又是新婚之夜。
没有人回答她,只是那尖叫声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就跟人疯了一样。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连魏漓带过来的几个小太监都懵了,不知如何反映。
吴嬷嬷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便见有个黑影站屋子中间不停叫着,那不是就王妃嘛!
吴嬷嬷狠拍大腿,想走过去,却又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快,快掌灯……”
一阵手忙脚乱,房间里总算是亮了。
“娘娘,你这是?”
此时的马小婉狼狈至极,头上脸上全是污物,僵在那里恶心得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哗哗直流。
“唉哟,我的袓宗啊。”
吴嬷嬷抽出手帕上前去清理,又吩咐那些快要惊掉下巴的丫鬟们打水去浴间。
等马小婉往身上冲掉八桶十桶水,不断哆嗦的她总算是能开口正常说话了,可她说不出别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娘娘,我的好娘娘啊,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殿下呢?”
吴嬷嬷不停的问,自从她进来就没有见过良王,可先前大家都在外面等着,根本就没见人出去过啊。
里面出了这种事,怎么王爷也消失了。
马小婉趴在浴桶旁边,听吴嬷嬷提起那男人,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嬷嬷,你不要再提他了。”
马小婉收了泪,先前所受的耻辱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她堂堂太傅府长女,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先前她还在怀疑良王断袖之癖的真假,这下子完全不用怀疑了,那人就是,就是,就是!
那厢,被钉上无数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