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书房把医药箱拿过来,“不是说要看情况换药吗?”
“纱布揭开了还是重新换一条的好。”
唐末话落看向明柔,示意她坐在旁边,明柔有些为难,抓着顾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顾轻轻听完立马反应过来,“唐叔叔,你等一下。”
说完带着明柔走回房间,少倾,两人从楼上下来,不同的是明柔之前的裤装换成了裙子。
与其在他面前脱裤子,撩裙摆就更好接受一点,至少不会露的那么彻底。
唐末懂得却不禁哑然失笑,“医者面前无男女。”
明柔脸“扑”一下红透了半边天,他心怀坦荡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
“我们是病人,没有你们那么淡定的心理素质。”顾轻轻适时说道,也化解了明柔的尴尬,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如此的。
唐末也不跟她辩,只笑着对明柔说“可以检查伤口了吗?”
明柔坐在沙发上点点头,慢慢把裙摆向上提,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好似用了半个世纪。
唐末在解开纱布的一刹那,明柔把头偏向一边,她有点不敢去看,这对她来说不单单只是一个伤口,也昭示着她不想再忆起的遭遇。
感受到她的紧张,唐末低声道,“都过去了。”
伤口愈合的情况还算好,没有发炎,但唐末还是把药换了,“情况还好,隔天换一次就行,然后依次类推。”
等唐末把伤口包扎好,明柔立刻把裙摆放下,“谢谢唐叔叔。”
唐末拿着的消毒水倏然滑进药箱,“我有那么老吗?”
“没没”明柔赶紧否认。
“那你喊我叔叔?”
“我不是跟轻轻这论的嘛!”轻轻叫他叔叔,她跟着喊一声应该没错吧!
“她是她你是你,各论各的。”开玩笑,要是都一个跟着一个喊,那他都要成爷爷了。
“哦!”各论各的,那应该喊什么?叫名字,不太礼貌,叫哥也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啥也不叫了。
接下来,顾轻轻不时地盯着手机看,屏幕暗了亮,亮了又暗,终于手机伴随着震动亮起,看到顾北庭三个字她眼前一亮,满心欢喜的打开。
“已到,勿挂!”
没了。
顾轻轻隐隐有些失落,她立马拿起手机给对方拨过去,电话一接通紧接着传来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才发的信息过来怎么会关机的,顾轻轻不舍的按下挂断键,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
“唐叔叔,小叔叔电话为什么会关机了?”她不解的问道。
“可能手机没电了吧!”唐末胡诌了一句。
这个说法在手机不通时是最说的过去的,但是却是不合理的。
顾北庭出门时都会把手机提前充好电,而且刚刚她也收到了信息,只是一秒的间隔,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各种想象的可能性在她脑子里都过了一遍,越想就越害怕。
“小叔叔会不会出事了?”她“蹭”一下站起来,紧张的说道。
唐末像是听到了笑话,“顾北庭什么人你不清楚啊,要出事那也是别人出事。”
顾轻轻略有所思的坐回去,心里的不安再次升腾起来。
她来到顾北庭的房间,站在窗前眺望远方,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是y市的方位。
夕阳西下,是我最想念的时候,对着你在的那个城市说了一声,我想你,不知道你是否听得到
窗外飘来一阵宛转悠扬的钢琴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如轻脆的风铃叮当,波浪似的,层层叠叠地涌来,是无怨的等候,是无望的忧伤,是回忆时甜蜜的忧愁,是无奈的一声轻轻叹息。
此刻,顾轻轻如同耳边的音乐,沉浸在漫漫的忧伤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