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苦最麻烦。”
米裕点点头,“是个好道理。”
说不定可以照搬再化用,好与仙子女侠说一说。
崔东山斜靠石桌,眺望崖外,微笑道“以后落魄山开启镜花水月的时候,米剑仙大可以与女子言说此理,我只会在一旁大声喝彩,拍手叫好,当是第一次听说这般至理名言。”
米裕叹了口气,“烦。”
崔东山淡然道“火烧书页不停歇,怎一个烦字了得。”
米裕举起双手,哭丧着脸道“崔东山,崔神仙,崔爷爷,我怕了你成不成,以后只要你到落魄山,我肯定躲你远远的,绝不烦你。”
崔东山抬起手,手腕不动手掌动,轻轻一晃,笑嘻嘻道“米剑仙别这样,我目前只有蔡京神这么一个乖孙儿,再多也要心烦。”
竹楼二楼那边,陈暖树松了口气,看样子两人是重归于好了。
小米粒也终于舒展了紧紧皱起的小眉头,还好还好,余米没跟大白鹅打起来,到时候可难拉架。
小米粒双脚落地,轻声问道“暖树姐姐,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啊?”
陈暖树揉了揉小米粒的脑袋,柔声道“崔先生和余先生都是大人,都有大大小小的忧愁,说了比不说要好呀,不能总憋在心里的。”
小米粒使劲点头,然后眼睛一亮,咳嗽一声,问道“暖树姐姐,我问你一个难猜极了的谜语啊,可不是好人山主教我的喽,是我自己想的!”
陈暖树有些好奇,点头道“你问。”
小米粒捧腹大笑,哎呦喂不行了太好笑了,黑衣小姑娘得蹲在地上肚子才能不疼,看来那个谜语,先把她自己开心得不行。
暖树蹲下身,等小米粒笑完了,再问到底是什么谜语。
周米粒坐在地上,刚要说话,又要忍不住捧住肚子。
暖树无奈道“那我先忙了啊。”
周米粒做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姿势,这才赶紧说道“啥东西憋着好,不憋着就不好?!”
然后小姑娘在地上打滚起来。
暖树揉了揉头,她知道答案,却说得先想想。
前些年裴钱练拳的时候,难得可以休息两天,不用去二楼。
周米粒唯一一次没有一大清早去给裴钱当门神,裴钱觉得太奇怪,就跑去看消极怠工的落魄山右护法,结果暖树开了门,她们俩就发现小米粒床铺上,被褥给周米粒的脑袋和双手撑起来,好像个小山头,被角卷起,捂得严严实实。裴钱一问右护法你在做个锤儿嘞,周米粒就闷声闷气说你先开门,裴钱一把掀开被子,结果把自己和暖树给熏得不行,赶紧跑出屋子。只剩下个早早捂住鼻子的小米粒,在床上笑得打滚。
崖畔石桌,两两沉默。
崔东山突然说道“如果你选择意气用事,一剑打烂玉液江水神庙,落魄山今天就没有余米了。”
米裕摇头道“我又不是傻子。隐官大人一直提起入乡随俗,我知道轻重利害。”
崔东山转过头。
米裕说道“好吧,我是个傻子。”
崔东山站起身,绕过半张石桌,轻轻拍了拍米裕的肩膀,“米裕,谢了。”
米裕问道“谢我做什么。”
崔东山没有给出答案,白衣少年郎双手笼袖,整个人好似一团白云,望向崖外悠游白云。
以前的白衣少年,也就是当年的年轻崔瀺,曾经跟随老秀才一起游历白纸福地,被家占据后,不断扩建。白纸福地可谓浩然天下最为奇怪的一座上等福地,天地之大并无定数,每一位家修士都可以提笔写人写事,只要最终不被删减,就可以帮助福地不断山河壮大。
崔东山当时看过了福地内的“几部大书”,既有山上神仙事,也有江湖门派武林事,都不太认可,说那些山上仙家和江湖门派,都有些缺漏,人心变化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