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贩卖水果经常雇船,和码头肯定熟。”
黄根水斜了他一眼,“我们运椰奶也经常雇船,和码头也熟,为什么码头就敢拒绝我们?
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黄根金被他骂惯了,也不反驳,只是坐在副驾驶上,满脑子都是想早点回家喝点小酒再打上几圈麻将。
黄根水开着车,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底涌出。
难道陈茂辉背后还有人?
这个人才是码头拒绝自己的真正原因?
3月三芽的炙热阳光照在车里,黄根水却感到一阵彻骨恶寒。
中午,兄弟两人在路边随便吃了口饭后就继续赶路,终于在两点多的时候开到了东方市。
黄根水这次学乖了,到码头后没有提自己是琼海饮料厂的,只说自己有一批货要运到粤东,码头很痛快,当场给他订了后天的船,让他在明天中午之前把货运到码头上来。
黄根水很高兴,交了船钱后马上给厂里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装货送到东方这边的码头来。
由于只雇到两辆卡车,需要往返送两次货,现在就得出发,不然来不及。
兄弟俩也不回去了,就在码头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傍晚7点,黄根水接到电话,货车来了。
兄弟两出来去码头前接上货车,送到船前,给船长看了交费单据。
一切都很顺利,码头的搬运工马上卸货,一箱箱的椰奶被叉车送上货轮。
船长是个六十来岁的男人,头发花白,面相虽老,但常年跑海练就了一身健美的肌肉,看着很是精神。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他端了一个搪瓷饭缸,赤膊蹲在船边吃着面条。
一辆叉车从他身后经过,他无意间扭头一看,看到了椰奶外包装箱上那醒目的琼海字样。
船长手一松,搪瓷饭缸直接掉在了海里。
他也顾不得面条了,站起身挥舞着双手,黧黑的脸上满满的愤怒,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琼岛土话,对着黄氏兄弟狂喷不止。
大意是两人怎么不早点说他们运的是琼海饮料厂的货?
你们这不是害我吗?
“不装了,把已经上船的货都给我搬下去,这要是上面知道了,我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船长的愤怒让黄根水如坠冰窟。
白天的那个猜测没错,陈茂辉绝对没有这样的能量,一定是有比他牛逼的大人物出手了。
难道以后整个琼岛都没人敢接琼海的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