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万条莫须有之罪名,纵能留取丹心照汗青,却也只能常常成为悲剧英雄。
孤臣行不通,良臣呢?俗话说孤臣易做,良臣难谋,士族、学子追求的是青史留名,孤臣依靠一腔热血和信念,而良臣则需要更多集大成的执政能力和政治手腕。自己有经世治国之才吗?有强大的执政能力吗?貌似没有。
金陵城都在盛传自己善刑名,可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大的造诣,自己最清楚,留在刑部发展不是长久之计,否则,迟早会暴露自己的短板。
领兵作战,看上去威风凛凛,可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武将只能是,也只会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有用,别人视你为珍馐,没用,则弃之簸箕,不再理睬。
想了很多,沈言似乎发现真的一无是处,文也不行,武也不行,难道自己真的只能成为皇上用来对抗百官的棋子?
或许这样的棋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言不梳理还好,一梳理发现自己的思路更乱,随即嘴角浮现一丝自嘲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蹬下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的仍了出去,从水面上划过、跳跃,打破水面的宁静,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水面出现一长缕的波纹。
“是谁?”顺着水面的波纹,沈言看到水下有一道身影隐没,心头不由得闪现好奇,是谁会在江水里游弋、潜水?
听到沈言的声音,一颗脑袋破水而,墨般黑的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几缕发丝散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甩动湿漉漉的长发,水珠四溅,就像一株出水芙蓉,令人怦然心动,体态修长。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沈言见到眼前这副唯美的画面,脑海中浮现雪为肌骨易消魂墨色的情景,眼神由不得自己掌控痴痴望着对方,嘴中不由自主的吟道。
“登徒子。”见沈言的眼神不正的望着自己,李韵涵心间涌现一股无名之火,猛的向岸边游来,自己追捕一名恶徒三天三夜却被对方利用江水逃脱,心中有些愤怒加上身上汗迹让衣服紧紧的沾在身上,浑身难受,故而趁着无人下水清洗一番,谁知刚洗好准备上岸,眼前之人莫名的出现,还玩起了打水漂这种孩童玩的游戏。
见到对方游泳的姿势,沈言看的有些痴呆,对方的水性确实不错,轻轻摇曳身姿,就像一条美人鱼,朝着岸边游来。
忽然对方手中飞出一条长长的丝绫卷向沈言,稳稳的缠在沈言的腰间,对方猛的一用力,沈言的身子向前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水里,为了稳住身子,沈言不由得沉声喝气,将身体的内劲灌送到双腿,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牢牢钉死在软软的江堤上。
对方见沈言稳住身形,遂借着沈言的力量,猛的向岸边快速冲过来,一记凌厉的双腿连环踢向沈言胸前。
“要死了,要死了。”见到对方近乎真空的,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风姿绰约,犹如仙女,沈言不禁看得呆了,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
“登徒子,受死。”见沈言一副不堪的神态,李韵涵心头更气,忍不住加大了攻击力度,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狠过一招,沈言在对方的不间断、无死角的攻击下,频频失手,险象环生,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沈言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刀割、如火灼的疼痛,这个突然而来的疼痛仿佛是一直无形之手唰的撕裂开沈言的胸膛,将里面的血淋淋的心硬生生的掏出了,然后缓缓用力捏紧,再捏紧,最后砰的一声爆开。
感觉到这股剧烈的疼痛,沈言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捂住胸口,一下子跪在松软的江堤上,张大嘴巴,想要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大颗大颗的汗水如泉涌。
“喂,你别装死。”李韵涵的眼神中闪现一起惊讶,自己的攻击虽然很凌厉,可每一拳每一脚的力道都控制好了,不会要了对方的性命,只会让对方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