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本将一开始只是想着换回十八皇子扇被本将的那一耳光,可是本将也不知道怎么了,打着打着就感到很痛快,所以下手就狠了一些。”感受到沈言似乎想要翻脸,陈志安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惧意,有些惶恐不安的说道。
“陈总兵,事情可不像是你说的这般。”黄维迁自从沈言来了后就一直静静的观看者沈言的表演,丝毫没有抢沈言的风头,然而听到陈志安如此推卸责任的话语,担心沈言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连忙站了出来,眼眸中带着一丝嘲讽,朗声说道。
“老黄,如实说来。”沈言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可是从一丝蛛丝马迹中也能推断出一二来,而瞧见黄维迁突然站出来说话,沈言瞬间便明白黄维迁站出来是为了配合自己,唱接下来的戏。
“大人,当时十八皇子已然被陈总兵揍倒在地,可陈总兵却……”黄维迁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兴奋的神色,依旧一副十分平淡的神色,将陈志安狂揍夏元虚的细节如实的说来,中间没有参插任何水分。
“陈总兵果然不愧是兵家子出身呀,深深懂得兵家要法呀,知道对阵时一定要将对手狠狠的碾压,让对手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可是,陈总兵有没有想过,与你对阵之人的身份,这个对手会不会重新站起来给陈总兵一次致命的反击?”沈言听完了黄维迁的陈述,眼眸中露出一丝冷淡之色,脸上写着一副平和的样子,没有丝毫动怒,仿佛发生的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而大动肝火。可熟悉沈言的人都知道,沈言的脸上一旦露出这副神色时,那就说明沈言的怒火已然达到了极致。
“与陈总兵对阵的人可是十八皇子,陈总兵对皇子都这么心狠,对敌人应该更心狠才对,可惜,本官从来没有听说陈总兵与敌对阵时表现的多么勇猛、多么狠辣,反而多次听说陈总兵对待自己人、对待麾下将士却是这副神态,由此可见陈总兵是一个色厉内荏之辈。”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神色,带着一丝失望的神色望了陈志安一眼,淡然的说道。
沈言想要接管相州府的经营权,不可能将相州府所有人的全部干掉或排挤走,沈言一旦这么做了就会让人觉得沈言没有容人之量,之后想要再招贤纳才就会遇到巨大的阻力,所以,沈言最佳的选择便是从相州府或者淮北郡的体制中选一拨人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人,本来沈言觉得陈志安虽然进取不足,可守成还算合格,算是心目中的一个人选。
即便发生了陈志安狂揍夏元虚的事,沈言也没有改变这个念想。然而,经过刚才的一些事情后,沈言已然发现了陈志安的人品严重不足,如果自己真的吸纳了陈志安为己所用,或许要不了多久,陈志安就会在自己的背后捅自己一刀。
“陈总兵或许觉得十八皇子不得皇上喜爱,所以即便这般得罪了十八皇子,陈总兵也不会有事,即便发生了一些什么事,陈总兵身后的人也会帮陈总兵阻挡。”沈言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一抹严厉的神色,冷冷的望了陈总兵一眼,淡然的说道。
“本官现在想要告诉陈总兵的事,即便本官不再追究,十八皇子也不追究,可皇上心中一定会不快,这涉及到了皇子的颜面,涉及到了皇家的尊严,不管十八皇子在皇上心目中地位如何,他毕竟是皇子身份,代表了皇家的尊严,岂能容忍别人随意的践踏。”沈言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得陡然一高,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本官也很佩服你身后的人,竟然想到了让陈总兵背负这么大的罪名,这明显的是丢卒保车呀,由此可见,陈总兵在这个阵营中要么没有地位,要么陈总兵身后的人太过冷酷,根本就不去讲人话情面,唯有冰冷的利益。”
“官还是那句话,希望陈总兵好自为之。”沈言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淡然的神色,说完后不再看陈志安一眼。
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