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说说,你这两天关于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的调查都有了怎样的进展?”夏天启本不想这么主动询问这件旧案的进展,可瞧见沈言一副震惊的神色,内心中感到了一丝喜悦,似乎在跟沈言的交流中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故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得,淡淡的扫视了沈言一眼,缓缓问道。
“回皇上,案件确实有一了一些明显的进展,然而依然还缺少一些关键性的证据,故而还没有到收网的时候,不过微臣相信,再进行几天的调查取证,便可以有最后的收获。”听到夏天启的询问,沈言脑海中早已过了几遍的答案信口答道。
“如此说来,你说的这些进展其实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咯。”夏天启听完沈言的回话后,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阴霾,淡淡的瞪了沈言一眼,似乎想要看沈言如何为自己辩解。
其实,夏天启心中也很清楚这么短的时间内沈言想要获得更充足的证据并不可能,毕竟这件案件已然过去十来年了,而且这其中还涉及到那么多世家和庞杂的势力,即便沈言手中掌握了锦衣校这个特权职能机构,可自己的政令都无法让那些势力过于庞杂的世家接受,更遑论锦衣校了,况且锦衣校在沈言担任指挥同知之前的名声已然降到了一个最低点,甚至还有被那些世家渗透的局面。
夏天启心中即便清楚这些,不过瞧见沈言眼下的这副神情,夏天启忍不住想要再瞧瞧沈言那张俊脸上浮现的尴尬,仿佛瞧见这副神情对夏天启而言就是一种胜利,一种与沈言对话的胜利。
这倒不是说夏天启心里扭曲,而是夏天启想要通过这样的一种交流方式来排泄心中的那些莫名压力,每天面对比山还高的奏折以及许许多多的国事、政事,即便夏天启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已然形成了自己处理的方式方法,然而心中已然会堆积和积累一些莫名的压力,之前的夏天启或许不将这些莫名压力当一回事,可当与沈言交流后带来的那种泄放的舒畅感觉,夏天启真正意识到这些莫名压力不能不去面对。
“皇上,微臣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亲临一线去取证调查,然而微臣安排了许多人手暗中调查,再加上微臣与那些知晓当年案件前因后果的老人们沟通,虽然说想要完全推翻当年那段旧案的证据不够,不过微臣已然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找到了一些线索。如果不是为了不想让这些人拧成一股绳与朝廷对抗,微臣其实一早就想要找这些人谈话了。”沈言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了夏天启会有这番问责的话语,故而听到夏天启的略带问责的话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急不慢的说道。
“皇上,微臣可不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收网的时候。”说完后,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色,迎上夏天启略含深意的眼神,似乎在为自己这个委屈而抱不平。
“沈言,收起你那个假装的委屈,朕虽然不出宫,可你这段时间在哪里春风得意,你当朕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跟那些人随便的聊两句,就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有效的话语来吗?”夏天启似乎也预料到了沈言是这么回答自己,故而脸色稍显严肃,冷冷的望了沈言一眼,似乎对沈言的这种行为饶有兴趣,又似乎对沈言的这种仿似小孩般的申请表示无奈,又觉得特别好玩。
“皇上,微臣是真的委屈,而不是假装呀。”瞧见夏天启略显严肃的神色,沈言的眼眸中浮现出浅浅的笑容,随即一闪而逝,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诚挚和委屈,迎上夏天启那双充满人生阅历和睿智的目光,缓缓说道。
“微臣在草莽间被遇到皇上,而后被皇上器重和赏识,可以说,没有皇上,微臣依然在草莽间过着清贫的生活,微臣的一切都是皇上赐给的,微臣的崛起之路虽然短暂,可微臣并没有持宠而娇,而是勤勤恳恳的做好每一件事,希望以此来回报皇上对微臣的知遇和提拔之恩。”沈言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