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义明和雷梅过世后,王义擒是一点不想与他们一大家子的任何人打交道。这一年来他们家做下的事,王义擒懒得理会。
但在听说他们把王义明家的院子给了那些人用,王义擒还是找到了王义亮和王义光兄弟俩说过这事。当时那老太太也在,仗着高一辈份,急赤白脸地训斥了王义擒一顿,把他赶了出来……
今天当他看到村外那通天火光,心里就觉得坏事了。入夜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果真,王孝男人来了!
他们几人刚进入王家寨时,就有人看见了,并告诉了自己。
自己对待王孝男,没有一点点办法。他不会听自己的劝,自己也不想上赶着找麻烦!
刚刚擒学妈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过来,自己也是拒绝的。她都要急哭了,说擒学要打死他爸!问她什么事,她吱吱唔唔地说不清楚。
自己身为五姓寨王姓的主事人,又是村长,于公于私自己都要过来看看。
王义擒刚想开口,从院内传来一声房门强行破开的巨响,随即传来桌倒椅飞的声音,紧接着是王擒学妈哭天喊地的哀嚎以及一个男人惨叫的声音。
屋里声音混乱,听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义擒顾不得其它,向大门走去。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喊道,“义光开门!快开门!我是王义擒,快点把门打开!”
院内的狗不分状况地吼叫了两声,好似能听声辨人似的。王义擒再拍门呼喊,连狗都不叫了。
屋里也静了那么两秒,忽然传来王擒学的怒吼声,“不许去!你要是敢去开门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接着又听到王擒学妈无助的哭喊,“我哩个老天爷啊——啊啊,您帮帮我吧,我该咋办啊?我该咋办啊!”
房内又传来一阵“扑扑腾腾”地撕打声,夹杂着一个男人低声下气的求饶声,“白(别)打了,求求你白(别)打了!你白打我,我叫你个爹可行?我叫你个爹,你白(别)打我了!白(别)打了啊——啊!”
隔着院子都能听到“啪啪”的皮带抽肉的声音,以及王义光没有人腔的惨叫,冲击着院外每个人的耳膜。在这深夜里听得人毛骨悚然,身上直泛凉意。
不只是王孝男等人纳闷,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和王义擒一起来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轻声的交谈中,都在好奇王学擒是怎么了?
平时挺和气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对自己爸大打出手,打得叫不出人声了呢?
王义擒的声音怒意腾腾,“擒学住手!把门打开!开门!”
王擒学似乎是打累了,抽打的鞭子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院里传来擒学妈哽咽不清的说话声,“白打了……学儿,白打了,你非要打死……他吗?啊?他死了,你就没爸了啊!”
又过了一两分钟,抽打声没了,显得特别安静。大门口的灯亮了,紧接着院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闭多时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王擒学站在门里双眼泛红,像是哭过了。
“叔,你让村里的人都回去吧。”王擒学的声音有点怒吼过的沙哑。
看着同村里的人转身离开,王擒学对着他们喊道,“耽误大家休息了,改天我再向你们赔罪!”
离开的应着,“都是一个村里的,谁家还没个事,别说客气话。”等等客气着离开。
王义擒没理会他,径自进了院子。
王学擒看着门外王孝男几人,“你们也进来吧!”声音无半分的不满或敌意,听着反而多出了几分歉意。
几人心里更是好奇,王擒学是怎么了?刚开始还拽着给叶枫乔摆脸色,咋进了趟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等几人进门,王擒学在后面把门关上。进了屋,招呼着几人坐下,又倒水又递烟的,反应更正常了。热切客气,让人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