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的观念,实属不该。因此闹到夫妻不和,便大为不值了。
马城看着凌乱的于凤君,值得柔声道“某非乱臣贼子,治世当为人杰,若逢乱世,这乱世枭雄也是要做一做的。”
于凤君迷茫秀气的眼睛看过来,眼睛逐渐变的清澈如水,又决然道“我家夫君自然是人杰。”
两人对视,马城心中一松,仿佛千斤重担卸了下来,若是连枕边人都无法说服,这乱世枭雄不做也罢。
苦短,秋冬之交,开原兵马的操练日渐松懈。
军中将领也有诸多怨言,所谓兵贵神速,大军集结数月有余,却引而不发,对军心,士气都是极大的消磨。马林对此也毫无办法,从南方各省抽调的援兵未至,饷银不济,数万大军便只能干耗着,对开原也是极大的负担。
入冬之后,开原,三万两卫都出现了逃兵。
马林大怒,下令严惩,却任谁都知道欠饷不发,逃兵只会越来越多。
马城这才明白何谓拍脑袋做出来的决策,内阁诸公大笔一挥,九边兵马已苦等数月,南方各省援军还在路上,如此一番大费周章,所糜费的钱粮便是就地募兵新练一支兵马,此时也该可以成军了。
马城倒也理解内阁诸位大人的打算,所依仗的,无非是南方援军的火器之利。
南方兵马和北地兵马又有不同,装备的多是新式鸟铳,由是辽东众将只得苦等,先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季。随着天气转冷,士卒回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开原折腾了数月之后,奇迹一般恢复了往日了的平静。
冬至日,广顺关前。
广顺关早已完成了修缮,关前多了一条护城河,还布置了陷马坑,拒马桩。
关前千余士卒排开阵势,最前排是百名身披重甲,手持破甲长枪的战阵,二线是按照鸳鸯阵编练的轻甲步卒,清一色的制式棉甲,由大量刀盾兵,枪兵,少量弓手,弩手组成,左右两翼有骑兵掠阵,正后方则是三百余弓手组成的长弓阵。
经由残酷的新兵训练后,裁汰的新兵多达百人,剩下的便是开原子弟中的精英,也便是马城的起家力量了。
寒风凛冽,近一千四百民兵神情肃穆,竟无一人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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