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从牢里捞出来,接到临川看护着。
没几日,张溥被轿子抬到了临川,在牢中折腾了这些日子便一病不起。
这位张师傅一生清名,临老了偏偏晚节不保,闹出了如此荒谬不堪的花边诽闻,又气又急这一病倒,眼瞅着便时日无多了。张采见兄长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咬牙切齿恨极了侯方域,打探到侯方域挨了酷刑死在牢里,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南京留都,六部衙门。
孙传庭领着几个随从,亲兵立在南京六部衙门院子里,望着古旧失修的青砖瓦房,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苍松梧桐,面色古怪。他自陕西巡抚任上,接到圣旨转任南京兵部尚书,数月之内连转了两次官,这一路从京师赶至河南,湖广,四川军前效力,又绕了个大圈就任南京兵部尚书,累吐血了。
这便是当今天子的性子,最喜欢朝令夕改,好在孙传庭还年轻,数月间将南方各省跑遍了,竟没有死在半路上。被几个属官迎进衙门,交割了公务,那前任兵部尚书申用懋便头也不回的溜了。他的前任申尚书便是申时行的后人,只看名门之后的申大人溜的如此快法,便知道这个位子不好坐呀。
申大人是溜了,却将一个烂摊子留给了孙传庭。
新到任的孙尚书坐在衙门里心中发苦,如今,南京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便是一只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一面是皇上,督师大人,一面是不甘寂寞的勋贵,他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皇上想用他掌握南京,钳制勋贵,勋贵那一头也不好惹,辽军主力在四川平乱,近在咫尺,本来是混吃等死的南京勋贵们便象打了鸡血,上蹿下跳。
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自是辽王马城,辽军才是这些勋贵闹腾的底气。
几个属官将堆积的军务呈上来,孙传庭便看的头皮发麻,才知道为何申大人溜的那般快了,原是辽军一部已然进至武昌,九江,申大人溜的能不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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