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难熬的时间,安娜王后心急如焚,隐约听到几个明国将军,在低声讨论攻城的细节。又不由得偷偷看着白焕章,一路上白焕章对她的体贴,或者称之为迷恋。她对这个明国将军简直处处满意,不止温柔体贴,而且和她鄙夷的粗鲁武夫不同,言谈举止很有点文雅气息。
这是白焕章身上抹不去的痕迹,她当然不知,这位白大人可是举人出身。可惜,他是个明国人,最后,王后遗憾的想着。寒气逼人,六千明军藏身密林,一声不吭,和战马一起半蹲地上,偶有战马难耐的打个响鼻,立刻被主人伸手安抚。
清晨,天色仍是阴沉沉的,远处城墙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越发显得高大巍峨。夏
国相抬头看了看天上乌云,咒骂起来“这鬼天气,要下雪,就快点下。”
西北方,城门处,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城墙上火光一闪。事先约定了举火为号,几位明将不再犹豫。夏
国相一跃而起,翻身上马,高喝道“夺了城,升官发财,人人有份。”“
出!”大
批骑兵纷纷上马,空群而出,嘈杂的马蹄声打破了大巴黎地区的平静,搅动了一潭死水。十
里路,转瞬即至。夏
国相部关宁铁骑,率先冲到了巴黎城下,城门处高大的吊桥,已经倒下,就那么横在宽阔的护城河上。城门洞里还有一群士卒,正在和守军生死相搏,只有几十个明军人数虽少,却异常骁勇,将守军杀的直往后退。
“让开!”“
大军到了,快让开!”
叫嚷声中,排成纵队的明骑挥舞着马刀,越过吊桥,借着冲锋的势头旋风般冲进了巴黎城。骁勇的红色身影,在高大马背上颠簸起伏,挥着刀,卷起旷野间的残雪,箭一般冲向了敞开的巴黎城。
听到警讯,从城内赶来的巴黎守军,全都僵住了,城门处一些法军士兵目瞪口呆,看着身披大红棉甲的铁骑,碾过旷野,越过田埂,带着漫天的积雪呼啸而来。整个巴黎城似乎僵住了一阵,才爆发了巨大的混乱。
巴黎,属于法国腹地的大后方,在巴黎人的观念里,离战争还远着呢。
转瞬间,铁骑毫无停滞的撞翻了人群,撞飞了试图列阵狙击的法军,碾过吊桥,城门,以雷霆万钧之势碾进城内。马蹄声隆隆,猝不及防的法军士兵,被撞的高高飞起,吐着血,惨叫着,铁骑畅通无阻,冲进了戒备松散的巴黎。
城内顿时警钟长鸣,明军铁骑如一记重炮砸进城中,沿街疯狂的冲刺砍杀着,激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的扩大。撞进城内的骑兵见人就杀,所过之处带来巨大的混乱,凶悍的骑兵在城中宽阔的街道上疯狂突进。沿途留下遍地尸体,残肢断臂,哭喊求救的巴黎人,如同末日一般凄惨。
明军前锋数百骑,入了城,很快沿着宽阔的街道,利刃一般深入了城内,所过之处制造了巨大的混乱。白,何二将率余部迅速赶来,转眼间便彻底控制了西城门。大批衣甲胜火的骑兵,沿宽敞的街道快速深入。
红衣红甲的骑兵攻势如火,人手一杆雪亮马刀,在马背上辗转腾挪,左劈右砍,见人就杀,混乱,如瘟疫一般在城内蔓延。天气寒冷,又是大清早的,导致街道上行人稀少。明骑入城,便沿街进攻,骑兵沿街疯狂砍杀,竭力将法军有组织的抵抗击溃。
半个时辰内,六千明骑大部涌入城内,铁骑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
大乱,巴黎很快陷入全城混战,似乎到处都是轰隆的马蹄声。一队队红衣红甲的骑兵肆无忌惮,挥舞着雪亮马刀沿街来回砍杀,将一伙一伙试图聚集的法军杀散,人人都是心惊肉跳,明军来了。长街浴血,大批法军士兵从军营中跑了出来,没头苍蝇一般在街上乱跑,却又被沿街飞驰的铁骑劈砍的溃不成军。
巴黎,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