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一
骑当先,罗艺挥舞着一杆崇祯五年制的马战火铳,鞭策着战马奔向不好惹的野牛群。砰,一声铳响,罗艺打响了手中的火铳,轻夹马腹,训练有素的战马开始围着野牛群,绕起弯来。罗
艺早些年在草原上当马匪,精通捕猎兽群之道,这玩意和行军打仗差不错。
砰,砰,砰,杂乱的铳声不时响起,受了惊的野牛群,就像无头的苍蝇一般,撒开四蹄东一头,西一头疯狂的乱撞起来。其中,不免就有些野牛落了单,惊慌中脱离了整个野牛群的保护。罗艺精神大振,瞧着沼泽地边上,还有一头贪恋水草的大肥头,一扯缰绳,便呼喝着冲了过去。那
头健壮的野牛竟好似傻了一般,木木呆呆的抬起头,还甩着尾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疾驰而来的骑兵。砰,奔至近前,火铳照准了硕大的脑袋,便搂了火,一声嘶鸣,健壮的野牛轰然倒下。“
弄回去,吃烩牛肉!”“
得咧!”
十几条西北汉子驱策着战马,狂奔赶来,纷纷恭维了起来“罗爷真本事!”
“好肥牛!”欢
笑声中,罗艺骑在高头大马上,提着一杆铮亮火铳,瞧着这片水草丰茂,土地膏腴的土地,眼睛便灼热了起来。
“老子的领地,哈哈!”
横刀立马,罗艺心情十分的舒畅,瞧着他自己的这片领地,肥沃的领地里竟然还有一群野牛,这要是在西北老家,说出去谁信呐。不远处,几头母牛保护着一头牛犊,眷恋不去,鲜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罗艺却假作没有看到,一头肥牛几百斤肉,足够全庄人吃好些天了,多杀无益。和他这般想法的,在当时很有普遍性,大明人从来都是建设者,过日子都是精打细算的。这一点,又和那些残暴的欧洲殖民者,截然不同。就连遍布美洲大陆的野牛群,大明人也是吃一只,便杀一只,祖宗都说了,杀鸡取卵,涸泽而渔是不行的呀。
美洲大陆有多少头野牛,数量恐怕无法计算,然而遍布大陆的野牛群,到最后被欧洲殖民者,硬生生杀的只剩几千头了。欧洲野蛮人有多残暴,可见一斑,那些欧洲的野蛮人屠杀野牛,不为吃肉,许多人便本性残暴,以此为乐。
谁文明,谁野蛮,窥一斑可知全豹。欢
闹中,几条西北汉子翻身下马,拔出剔骨尖刀,将那头肥牛拖到沼泽地边上,剥皮取肉。一群土人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张望,很快便有胆子很大的一个土人少年,欢快的跑到边上,瞧着肥头流口水。
“哈哈!”
罗艺瞧着这虎头虎脑的土人少年,哈哈一笑,翻身下马便施施然走了过去,拔出马刀,割下来一条后腿掷了过去。
“赏你的!”
土人少年欣喜若狂,赶忙拖着肥美的牛后腿,撒开脚丫子一溜烟的跑了,身后响起一阵哄笑声。土人狩猎野牛也是风险很大的,动辄死伤,缺胳膊断腿是寻常事,方才便有个倒霉的土人,被锋利的牛角顶在肚子上,眼瞧着活不成了。罗
艺瞧着这个土人少年,拖着一条几十斤重的后腿,还跑的飞快,心中不免有些怜才。他前半生漂泊流落,四海为家,没有成亲自然也谈不上子嗣。只可惜,收养这个土人少年不合规矩呀。土人,是不允许学习汉文,接受汉化教育的,使其保持原始落后的原生态,这是国策。
这是权谋,是帝王心术,落后听话的土人才是好土人。
罗艺正纠结此事,脚下的大地突然微微震颤了起来,西北方,有成群结队的黑点出现。初时,都以为是另一群野牛,很快觉察到不妥,罗艺后脊梁大冒寒气,这是常年领兵征战养成的本能,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赶忙举起千里镜,便瞧见西北方大批骑兵连成一线,滚滚而来。
“敌袭!”
一声嘶吼,十几条西北汉子为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