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呼乱叫。
李争鸣蓦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夫君,你怎么了?”
娇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令李争鸣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去,就见娇妻一脸担忧之色,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只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 ……只怕是不祥之兆!”
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眼泪扑簌簌流淌,这让李争鸣哭笑不得。
夜幕,将临。
这域外偏僻之地,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王贞有些心力憔悴,在晚饭过后,便早早的回屋休息。
小妾杨氏在收拾伙房,李争鸣则一个人站在前院的田井之中。
沐浴在月光中,手中提着一杆白蜡杆大枪,那枪身年头太久了,乌黑乌黑油的发亮。
一抖枪沈,猛然振枪舞动,白蜡杆大枪变得格外轻盈灵活,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呜……”月光下一点寒芒破空,大枪越使越是精纯,几年修身养性的田园生活,使得原本刚猛快速的枪法,平添了几分大气磅礴。
“好枪法!”
就在李争鸣把身心沉浸在枪法之中,忽听一声喝彩。
他连忙收枪横在身前看去,只见院门口站立几人,一身戎装满面风尘之色。
“几位……”“李帅容禀,咱们是内务部的官差,特来通报案情的。
“噗,李争鸣面色一整,手中白蜡杆大枪往地下狠狠一插,锋利的枪头深深的刺入黄土之中。
“请进来吧!““吃过了么,几位要来怎地不提前通报一声,火上已没了吃食。”
那几个官差瞧着斜斜插在地上的大枪,脖子发凉,心中竟生出几分寒意,那漆黑发亮的枪身上,分明是血迹干涸过后留下的印记。
那血迹似乎一层叠着一层,也不知浸染了多少层。
“上茶!”
正厅之中,分宾主落座,小妾杨氏奉上了一壶热茶,几个茶杯。
李争鸣神色又是一整,拍了拍身上单衣,肃然道“山野之地,环境简陋,几位官差大哥可别嫌弃。
““不敢,不敢!““李帅言重了!”
方才还是个山野村夫似的人,往正堂上四平八稳的这么一坐,威严的气息便散发了开来。
鸦雀无声,良久一个官差才壮着胆子,低声道“咱们此来,是奉了上官之命,通报案情。”
“上官的意思,是请李帅稍安勿躁…….”话没说完,李争鸣已经沉声道“几位来的正是时候,我意已决,明日便动身前往辽东。”
“嘶……这?”
“李帅,万万不可冲动!”
几位官差苦劝了几句,不料李争鸣一翻脸,阴沉着道“怎么,如今的辽东,李某去不得了?”
几个官差脸色微变,忙道“这倒不是,李帅大可去得!““去得,便好!“壮硕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眼中寒光一闪,低沉道“送客!“一拂单衣,这位归隐的李帅威严尽显,颇有些不悦的扬长而去,只剩下几个官差大眼瞪小眼,心中颇有些苦涩,这回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