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好的科研大佬谈笑风生。
甚至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圈内人。
谁让顾骜与科研大牛们天天扯淡的机会,比国内任何人都多呢。
随便换个谁,想让这些人陪他高密度聊天,推心置腹连聊10天,那都是不可能的机缘。
术业有专攻嘛,顾骜或许做不了一个顶级研发型人才,却速成了一个“技术吹”。
给他一根稻草,都能将其技术含量吹嘘成金条。
忽悠术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3月29日,星期六,顾骜搭着深夜时分的航班,从最后一站蜀都飞回京城。整整10天,他连坐飞机的时间都没空看一眼窗外,都是让空姐拉起帘子然后一个人闷头看材料、预习谈话内容。
这份辛苦,也化作了一份新的扎实报告。
“啪~啪~”
顾骜和叶纨把各自出访的结论丢在桌上,然后简单数数统计一番。
顾骜摸着自己稀疏的短胡渣子,坦言“374项技术,有311项是可以巧立名目在用途层面伪装的。就像上次把军用高精陀螺仪和力回馈用斯坦迪康伪装一样。
还剩63项,是一看就是军用,或者单一的高精尖民用用途,比如加工中心这些。看来只能指望第二招了。”
“明天先把阶段报告拿去给校长看一下吧?”叶纨虽然也很辛苦,但她看着顾骜满脸胡渣子的样子,竟然没来由有些心酸。
她认识顾骜也三年了,还真没见过对方有这种参差不齐的胡渣子。
顾骜本人并不在乎外貌形象,他天然就帅。但是在外交学院念书,学校校规却有很严格的仪容指标。
包括男生必须及时刮胡子,要不就索性留整齐的胡子。
也只有这种两星期空中飞人脚不点地、天上一边飞还一边看材料的人,才会活得这么邋遢吧。
不过顾骜却是一点旁骛的觉悟都没有“别急着给校长看,明天不是周日么,距离校长定的最后期限还有时间——我把自己新整理的二手准备附上去,再一起给校长看。”
“你什么时候想到的后手准备?我怎么不知道?顾骜你别不按计划行事啊。”叶纨又有些急了,她是很有条有理,治学规律的人,最讨厌乱拍脑门的人了。
偏偏多少年了,顾骜始终是个喜欢拍脑门拍大腿的。
顾骜“我想到了干嘛要告诉你?有些东西提前说出来就被阻止了,因为我是冒险家嘛。”
叶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