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驾。只不过您的身子,当真无碍了吗?”
“也好。”苏亦彤道:“放心罢,有林太医在,朕暂且不会有事。”
“影二,明日你便代朕去一趟洛邑,召裴辞忧回都城罢。”苏亦彤沉思片刻,道:“不知怎的,朕近日总觉心头不安,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早做准备。”
“那您的安危!”影二蹙眉。
“不是还有影一么。更何况,影阁还有那么多影卫,总不会叫朕置身险境,”苏亦彤面色凝重道:“影二,如今朝堂空虚,随时有可能让他国细作趁虚而入,所以,你当知晓孰轻孰重。”
“属下知道了。”影二垂眸道。
“嗯。不过你要记住,万不可让人发现你出城的踪影。到时朕会让影一助你一臂之力,你便借机出城,秘密带裴辞忧回来。”苏亦彤不放心地叮嘱道。
“是。”影二应声。
“嗯,”苏亦彤扶了扶额,疲惫道:“你先退下罢,明日一早朕自会让影一通知你。”
“是。”影二顿时不再多言,微微朝苏亦彤拱了拱手,便跃窗而出,没入了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苏亦彤便早早起身,吩咐风月给沈如风与方净传话,让他二人务必赶到南城门,陪伴圣驾。
她则在宫人的侍候下梳洗更衣,为今日的纳才大典早做准备。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头三日接连缺席的琉璃这几日倒是勤勉,每每她刚出丞相府,总不可避免与他碰头,再一同赶往南城门。
初冬将至,边城战事也接近了尾声。陈北两国终是不敌风飞翼与君陌殇之间的配合默契以及用兵如神。是以,不过两月,陈北两国便被逼得退出了离国境内。眼看就要入冬,陈北两国军需短缺,粮草不足,于是只得商议暂时退兵,待到来年再来攻城。
风飞翼与君陌殇自是再清楚不过陈北两国的打算,只是此次离国损失惨重,他们虽追回了之前丢失的城池,但城中百姓却是在他们的迫害之下,早已水深火热,叫苦不迭。
是以,风飞翼与君陌殇在经过认真商议后决定,先暂时留下处理战火残留的一切事宜。然后再班师回朝。
等到苏亦彤收到消息时,彼时距离纳才大典已过了半月有余。而经过苏亦彤这半月来的重重筛选,如今朝中大半重要官职已经有了可堪重用之人。
是以,苏亦彤也开始对之前收押入天牢的一部分朝中大臣着手处置。
一时间,朝堂内外风气大变,大臣们除了行事小心,还不忘时刻警告自己万不可与“贪”沾上任何关系。
而就在户部尚书与吏部尚书处决的当日,苏亦彤刻意在处决二人的前一个时辰大张旗鼓的接见二人。
至于当时他们到底同苏亦彤说了什么,又招供了什么,无人知晓。众人只知在户部尚书与吏部尚书被处决之后,两府所有财产都用来赔偿曾深受其害的百姓。两府亲属也是流放为民,世代不得入朝为官。
“公子,户部尚书可是对您的事情知晓的一清二楚,您难道一点也不怕他会对苏亦彤实话实说,数招供吗?”漠河收到这夜消息,顿时便耐不住性子,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向琉璃回禀。
“你也说了,他是最清楚本宫身份的人。”琉璃道:“所以,他若真的对苏亦彤数招供,你觉得我们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吗?”
“可是……”漠河急道:“公子您难道一点都不怕吗?万一户部尚书真的出卖了您……”
“怕?”琉璃嗤笑道:“有什么可怕的?最多不过是苏亦彤知道我前朝太子的身份罢了。”
“公子,”漠河道:“苏亦彤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她若是知晓了您的身份,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您。”
“所以,她现下应是还不知晓本宫的身份。”若是户部尚书真的招供了,苏亦彤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弄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