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接下来,你是不是会一个人去西冲的仓库里,帮我救谭松林出来,让我妈妈高兴,让我安,但所有的危险和责任你却自己去承受了,是不是?”
“而谭松林也是在三天后交易,但是在南湾的仓库码头,对方似乎很谨慎,将两人分押在不同的地方。”
……
解开绳子的动作一怔,洛晨怔在了原地,眼睛一涩。
原来,她竟这样伤他——
伤了那个傻瓜!
从一开始转接了她家的电话和监控,他就打算这样做了。
十一烧西冲仓库时,被监控到的,并不是劫匪,是他。
打电话来教妈妈躲避她的保护线路的,绑架妈妈的,是他。
将地点设在泰国,为了让她今天出现不了在南湾的仓库码头,也是他——
而赴南湾码头的,会是他。
——
南湾的仓库码头是t城已经弃用的港口,原本出货量巨大的南湾码头被搬迁到了东湾。
偏僻,以及没有出货,所以渐渐很少人会来这里。
偶尔只有一些流浪汉会进来南湾这里,住在破烂的仓库里睡觉。
……
仓库里,谭松林被黑布蒙着眼,紧紧地捆绑在椅子上。
他的背后,两个黑衣人同时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
不远处,十几个黑衣人站在一个彪形的光头佬身后,而光头佬则唯唯诺诺地听着耳塞里的声音,不时抹了抹头上大滴大滴的汗。
“您放心,我绝对会让这个小子有命进来,没命出去的,而且,人质在我们手里,即使那小子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
那边满意地收线了。
光头佬这才挂了电话,起身走到谭松林身边,“啪”的一掌扇了他一掌,然后,一口吐沫狠狠吐在了他的身上。
“呸,如果那杂碎今天没出现,那么明年今日就是你这孬种的忌日!”
谭松林浑身发抖,苍老的脸上尽是恐惧。
“他会来的,会来的。”
“会来最好,不来老子会把你剁碎!”
“别,别,求求你。”
……
踏,踏,踏……
清冷的脚步声在偌大的仓库外清晰地响了起来,像一首好听的钢琴曲——
“来了,来了!”
谭松林蒙着眼,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听到这样的脚步声,猛地惊喜地叫道,“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椅子被他激动得晃得只响。
“他来换我的命了,只要杀了他,你们是不是就会放我了?”
光头佬脸上一喜,朝所有的黑衣人打了个眼色。
众人便齐齐围绕在谭松林身旁,掏出黑压压的枪支,严肃以待。
光头佬则翘起了二郎腿,猥琐地葛优躺在椅子上。
直到——
一道颀长而俊美的身姿淡淡地走进了约定的交易地点。
手工定制的t恤,白得似乎天使的无暇,那脸好看是好看,但似乎又不像照片上的那个人。
光头佬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照片,仔细端详。
突然,他蓦地把照片狠狠地扔在了地面上,重重碾压了两脚。
“妈的,你是谁?那个杂碎又在那里?”
“杂碎?”
听到对面的人的话,男人慢慢地抬起头,秀逸的眼皮蓦地睁开,幽深的双眸似乎恢复了光泽,像一潭幽深墨绿的湖水,充斥着无穷无尽冰冷的压迫感。
宛如被海水包围,溺水时最后一刻肺被挤爆,无法喘气的感觉。
光头佬瞳仁收缩。
他在道上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
脑子里似乎又浮现了那双墨绿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