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给她打着灯笼,我一看是那幻儿。
这里一下子亮了,至少彼此可以看到对方的脸。
我看着她轻抬起下巴“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她。”我看着钟馗他开口。
我想,我们不会是朋友。
“狐族的妖死在冥界不好交代吧。”钟馗开口。
幻儿蹦跶到他面前温婉一笑“的确如此,我就是觉得小惩大诫,毕竟九尾可是好多条命呢。”
“咱们走吧。”钟馗开口,幻儿点头。
我的手铐一下子开了,我的双手重获新生的那刻真的好轻松啊。
我突然失神,这个世间原来还有一心想要我死的人。
他们都走了,我自个儿坐在空谷里想了很久很久。
杂糅的情绪烂漫,只因为我不幸福。我不幸福的根源在于毫无头绪的路。
就像这一片的景,我看不真切啊
枯坐到天亮,我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显现的全过程,不得不说,一夜不睡的确使人精神不振,好在这天够凉,我的脑子会清楚一些。
这时天突然飘雪了,我看着那些冰晶落在了我的脸上,不一会儿就消散了。
突然兴奋,雪渐渐大了。
我看清了,这里是一片荒野,我施法变出一个屋子,去屋里取暖。
小小的够我站脚的屋子,还有一个窗户,可以从中观赏雪景。
冬天寒冷的风夹杂着雪吹进来了这屋子,立马又化掉了。我关上了窗锁紧了门躺在这床上沉沉睡去,有一处炭还暖暖的燃着。
我盖着厚重的毛毯。
这时的陆判正为冥界的事情痛苦,那幻儿倒是没和他交恶,可是关系也很紧张,他心中就是不怎么如意。
幻儿说“陆判,你请坐。”
陆判随着她所指的方向坐下。
“和你说个事情,那凝魂城得关了,所以这陆家酒馆就得关了。”
陆判面无表情“你想作甚,他们去哪里呢?那些无法转生的人?”
幻儿的脸上还是笑意卓然。
“和他商量干嘛呢,他一个小小的鬼差。”
“就是,冥王说啥咱们都得听话不是。”
幻儿莞尔“你们很乖啊。”
“可不吗。”
这里从来都很热闹,可纵使很热闹也和他无关。
陆判喉结动了动他知道得忍着。
“冥王说吧。”
他计划去吃那最后的面,到了面馆才看见那块儿存在了很多年的牌匾碎裂后跌在地上,整个城里的魂魄已经不在了。
他看见一个鬼差还在游荡一把抓着问“他们呢?”
“都遣散了,不服的在地狱里呢。”
他气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像个快要炸裂的茶壶。
然后松了手“你走吧。”
他走进了那酒馆,两行热泪挂在脸上,趁着没谁就哭了一下。
他提着桌上的壶,想倒一杯茶却发现一滴都没有。
看了看那尚在的酒壶提溜起来就往嘴里灌,胡乱的喝着,呛着了还咳嗽两声,‘呜’的一声嚎啕大哭。
那酒缸碎裂在原地。
他又气的狂砸着。
然后躺在这一地的碎渣中睡着了。
我醒了后,起身推开门的那刻,看到了满地煞白,感慨万千,不知怎的也落了泪,这雪地漫天旷野竟然一点脚印都没有。
我走在雪地里留下来了一串串的脚印子,每一寸的地方都有我的足迹,我去寻找另一处足迹,这就是我的心愿。
走了几步,然后就滑倒在地上。我摔了个狗吃屎,狼狈的从里边爬起,然后抖落袖口里的雪,在它化掉前抖落掉。
继续艰难的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这路是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