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维持下去了。
陆安铭看了她一眼,眼睛也瞪得溜圆,本就铁青的脸上布满了一层戾气,什么话也没说,也没走,也没动。
她一直觉得陆安铭的生活就是一直被陆震江安排着,考哪所大学是这样,当兵是这样,甚至去之前的单位也是这样,他自己完全没有体会过,通过自己努力得来一切的不容易,所以某些层面讲,让他自己出去锻炼一下,自己处理过一些事之后,就会明白生活的不容易,所以让他出去创业见世面,言慕青也不反对,只是这个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她马上面临生孩子,工作的是肯定要放一放,做销售的最大的收入本就是靠提成,这一下收入减少了三分之二,再加个孩子,开销就大了,有陆安铭的收入支撑着,也能熬过这一段时间,等她能正常上班了,他再出来做他想做的事,也不至于让两人的日子过的清苦。虽说陆爸爸和陆妈妈那里有个水果店支撑着,但是言慕青实在不好意思向老人伸手要钱,再说还有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子,没两年也毕业了,家里一分钱的嫁妆不出?这全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她最生气的不是陆安铭私自做决定辞职这事,是态度问题,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句解释也没有,还是一味的埋怨自己不相信他,问急了就狗急跳墙。还有考虑问题不长远。结婚前,陆震江控制他,同时他也过分的依赖陆爸爸,婚后,自己的收入也不低,以为自己的成了他可以依靠的大树,什么时候要钱什么时候给,不给就离家出走之类,活脱脱一个要糖不给就撒泼打滚的孩子行径。
刚刚说的话也不是气话,这短暂的婚姻让她发现了之前不曾见到过的陆安铭,如果结婚之前就知道是这样,她宁可自己一个人过也不会和这样的人结婚。
“你打算让我走?我去哪?”半晌,陆安铭才开口。
“你失踪的这几天去哪就去哪,或者回家”能在外面流浪这么久,还会没地方去?
“行,你行言慕青,记住了,我就是去乞讨也不会向你低头,今天是你赶我走的,到时候别求我”说完,拿着自己的包气呼呼的出了门。
屋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残留的他的淡淡的气息,提醒着刚刚陆安铭回来过,而且还和自己大吵了一番,又被自己赶了出去。
言慕青拖着沉重的身子,费劲的把床单和被罩都换了下来,扔到一边,才躺倒在床上。
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眼神没有聚焦,大脑也一片空白,脑袋一直是嗡嗡的,太阳穴跟着一涨一涨的,不敢去回想以前的点滴,也不敢去细想陆安铭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她真怕自己再想起什么细节,挖出陆安铭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呆着呆着眼角一湿,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到耳朵边上,嘴唇也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从无声到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大声地哭出声音,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沉沉的睡去。
陆安铭气呼呼的走出了小区,在小区旁边的小公园坐了下来,此刻他必定是不敢回家的,回了家怎么和父母说,说自己把工作辞了,从言慕青这拿的五千块钱输了,然后言慕青知道自己的辞职的事要和自己离婚?
无奈的摇了摇头,把长椅上的浮土吹了吹,才躺了下来。先在这凑合一晚上吧。
睡得并不安稳的言慕青,当然不知道陆安铭这这么想她的。要钱和辞职的事件只不过是离婚的导火索罢了。失望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订婚不见人,到现在想起来,这件事会不会也是在说谎,产检大多数都是自己挺着大肚子去,为了要钱不择手段,今天的话也确实够狠了,陆家父母的态度也暧昧不明,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细思极恐,言慕青想不出陆安铭还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还有什么事是欺骗自己的,不能去想,也不敢想。
翌日,言慕青顶着肿胀的双眼醒了,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