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狂徒是顾错叔叔,又有什么理由加入血神殿呢?
白昼心中还是存在疑惑的。
再后来,两人在四域仙斗会碰上过,本来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可狂徒最后放水,让他赢得了胜利。
从四岁开始,白昼就离开了帝都,如果狂徒真是顾错,认出他的几率并不大。
所以背后应该是血神殿主余罪儿的指使。
余罪儿从一开始就说过,会在关键时刻帮助他。
白昼一直不知道狂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不知道余罪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思索之际,身为黑色代言人的狂徒来到他和盲眼的卜巫中间,就像黑暗分割星球一样,分开了两个人。
卜巫倒是没有在意。
对于血神殿的人,白昼从不客气,发出讥讽:“你在船舱和这里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把那个黑色壳子摘下来,你是没法透风的。”
黑色面甲内传出一声冷笑,可是白昼却听出悲伤的语调,也许那个黑色面甲会加工主人的声音,不管怎样,听起来都很悲伤孤独。
“我们认识么?”狂徒发出沉闷的声音,“我看到你总是偷瞄我,希望你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哎呦喂,小话真锋利,挺会怼人啊。
本以为是个冷酷的存在,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还懂得开玩笑,不错不错。
白昼心中哑然失笑,嘴上说道:“你想多了,我们或许见过,我听说过雷王顾错的故事,传闻他和魔剑剑往生潜入帝都藏宝库获得了一件被诅咒的盔甲,没想到最后成为血神殿的走狗了。”
白昼目前用幻樱剑幻化了一下面容,没有用本来面貌,他并不担心狂徒会发现自己的身份。
至于说出雷王顾错的名字,也是在试探狂徒。
大哥,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就不要再装了。
起码给点反应好不好。
狂徒手搭在腰间的漆黑宝剑上,用肉眼察觉不到的幅度摇摇头,“你觉得我是顾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觉得你穿上盔甲后忘了自己是谁。”白昼说道。
狂徒笑了三声,也只是三声,点到为止,“你认错人了,雷王顾错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死的,这身铠甲在他死亡后才肯脱离他的身体,而我成为了它的新主人,同样,只有我死了,铠甲才会从我的身体剥离。”
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判定不了真假,但白昼还是感到一阵悲伤。
这副铠甲的主人,永远逃脱不了被诅咒的命运
顾错和剑往生,剑小圆,都是一起的朋友,也算他的一种没有血缘的亲人。
穿越后,在帝都的四年,顾错对他照顾非常多。
“证明一下。”白昼说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而且对方根本没有理由配合他。。
果然,狂徒声音带着十足的嘲弄,“我不需要证明什么,跟你说话已经违反我的原则了,她想让我成为一个哑巴。”
她,应该就是血神殿主余罪儿了。她希望手下和狗儿一样听话。
白昼心中思量,对狂徒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黑色铠甲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是他第一次和狂徒正儿八经的交谈,对方看起来话里有话,想要告诉他点什么。
一共说了没几句话的狂徒转身走开,身体腾空飞到桅杆的最顶端,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然后睡着了。
白昼看了看头顶的黑色狂徒,又看了看身边的盲眼卜巫,问道:“余罪儿的目的是什么?他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人都聚集在这艘小小的船上,每个人都想到达蓬莱么?”
卜巫双眼的白膜像是一个玻璃漩涡,高深莫测,“这不是一艘小小的船,这是一艘命运之船。”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