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亮晶晶的就留在手边,但是草编小兔子之类的就随手一丢,皇帝的墨宝不能等闲视之,那就叫人裱起来挂前院,公主府要是来人还能带人瞻仰一下跪拜一下,多好。
她才不进宫看皇帝呢,这人,明明很担心她移情别恋,偏偏还要端着皇帝的架子,要是想挽回,他就亲自来,否则大家就别见面,多简单的事儿,搞得那么复杂做什么呢。
“合则聚,不合则散,娘,这个道理很简单的,我觉得皇帝表哥应该明白。”
大长公主看着分外有气场的女儿,有点自愧不如地摸了摸鼻子。“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娘都听你的。”
就连玲珑也不得不感慨大长公主对她的纵容与溺爱,她在人类世界生活了不知多久,也有过很多对“父母”,其中疼她爱她的数不胜数,可做到大长公主这个地步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依百顺毫无原则,却是并不多见。
她就跟大长公主撒娇“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娘可别看皇帝表哥这样就心软,他跟那小太监的事儿我可没冤枉他,这样的人我才不嫁呢。”
大长公主是个雷厉风行当机立断的人,可到了玲珑面前她就显得特别软耳根,玲珑说什么她都听,不管玲珑讲不讲理。
母女俩又笑作一团,正说着悄悄话呢,下人进来禀报说宋举人在门口求见。闹得大长公主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宋举人?愣了几秒才想起来那是已经和离的前驸马。
到底还是做过夫妻,大长公主便让人叫他进来,却被玲珑拦住。玲珑叫了梅香来,跟她交代了几句话,梅香领命而去,大长公主便问“怎么了?不想见你父亲?”
她给宋举人留脸面,也是因为他是玲珑的父亲,她若是对宋举人太过绝情,焉知女儿不会怪她?
“见不见无所谓的,但他既然有求于我们,自然得知道,大长公主跟玲珑郡主,不是谁说一句求见就能见着的,若是见我们这样简单,那公主府的门槛岂不是被人踏破了?”
这倒是。玲珑自打办了全猪宴一举成名得了皇帝的赞赏后,许多人都想跟她来往,纷纷下帖邀请,可惜她是谁的宴会也不去,谁的邀请也不理,想见她一面简直难如登天。宋举人现在是个白身,想见大长公主?多少头顶乌纱帽的都求见不得呢。
他在公主府生活了几十年,曾经是这里的主子,应该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连个下人都能为难他吧?
总得等上一两个时辰才行。
“你怎么知道他有求于我们?”
“猜得嘛,不然他怎么会上门?父亲虽然迂腐刻板,但文人的臭脾气是有的,除非是有求于人,否则决不会主动上门。”玲珑自信满满地回答,“再说了,是不是待会儿看他等不等就知道了。”
宋举人等了。
他能不等么?驸马时候的他到哪里都是旁人等他的份儿,可真正跟大长公主和离自建府邸才知道,生活里到处都是麻烦,他若是有事寻人,那等上十天半个月都是有的,这只是一两个时辰,宋举人还挺得住。
只是心中到底难掩酸楚,眼见曾经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下人如今已是完全将自己当做陌生客人,宋举人便不由得想起自己还是驸马时的日子。
虽然大长公主性格强势,对他却很是体贴,也从不与他红脸,他什么都不必操心,大长公主便会将一切为他打点好,他只要当他的驸马就成了,每日沉浸琴棋书画,多么逍遥自在。
可眼下却不能如此了,他也不想来叨扰大长公主,可小妻子怀着身孕,眼看即将临盆还哭闹不休,宋举人哪能不管不顾呢?
等了一个半时辰,喝了好几壶茶水——就连公主府拿来待客的茶水糕点,也比宋举人现在吃的好。
终于,大长公主来了。
宋举人正等的心焦,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