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多看外婆两眼。回到学校里的时候，每次接到老妈的电话，他也总会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a a a a 哪怕放假在家时，他也会在和外婆分开始牢牢地记住外婆对自己说的话，这几乎变成了一个仪式。

a a a a 然而这一次，他发现，外婆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就是要多学习。

a a a a 因为那次分开始，外婆问自己，什么时候又回来，他说，要毕业了，没暑假了，可能要国庆节去了。

a a a a 外婆似乎有点儿失望，同时也有些诧异。原来，自己的孙子，已经长大了啊，都马上要开始参加工作了。

a a a a 这场告别如此地普通，甚至没有人意识到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就这样，悄悄地，悄悄地，像一页书，翻了过去，来到了结局。

a a a a 王曦挂掉了电话，一股莫大的哀伤，再次笼罩了他。

a a a a 外婆不在了，外婆死了，怎么办啊？！

a a a a 他立刻订了下一班回家的车，然后独自一人，赶往车站。

a a a a 等他来到医院，到护士站询问，护士对一旁的另一名护士说“五床，不是死了吗？”

a a a a 这个时候，他才有些跌跌撞撞。

a a a a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先到医院去。

a a a a 他摸出电话，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外婆的遗体，在殡仪馆。

a a a a 他才又忙慌慌地赶了过去。

a a a a 只是，踏进灵堂的第一步，他就忍不住了。

a a a a 正前方外婆那大大的黑白照片，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似乎在喊他，曦曦娃儿。

a a a a 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过了几分钟，他妈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来了。

a a a a 几个同辈的弟弟妹妹们把他架开，然后带着他戴白纸，写名字，上香，磕头······

a a a a 王曦的母亲，看着这一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说，外婆临死前，怕影响你工作，不让说，可她明天就要上山了，你必须得回来。

a a a a 她知道这对婆孙的感情，道“知道你忙，连衣服也没换······”

a a a a 王曦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才意识到身上穿的还是白大褂和洗手衣。怪不得一路来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a a a a 他愣了两秒钟，突然蹭了起来，冲出大门向外跑去。

a a a a 妈妈被吓得不轻，几个反应快的弟弟已经跟着跑了出去。他们不知道王曦要干嘛，但知道不能让他单独一个人晃荡。

a a a a 王曦抹掉眼泪，停顿了一下，道“乔元，看好我妈，我去换身衣服。别跟来，没事的。”

a a a a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一句普通的话，王曦说出来时，居然有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感觉。

a a a a “哥，你······”

a a a a “放心，很快回来，我没吃晚饭，给我弄点儿。”

a a a a 王曦说完，消失在了夜色中。

a a a a 在哪里？在哪里？

a a a a 按照现在的情况，魂魄羁押后应该是立即送往鬼门关，要是过了那道门，喝下那碗汤，就什么都迟了！

a a a a 可是，那是针对的怨灵，像外婆这种，阳寿尽了的普通魂魄，应该有个集中关押的地方，等凑够人数再一起送。地府现在没这么多人力来拘一个，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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