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大营,那里的战斗即将开始,我们需要尽早赶到战场。”
“算他们命好。”上官倾城不无遗憾的说道。她现在很有杀尽一切见到的契丹军的气质。
在她看来,唯有这样,才能洗刷落雁口之耻,才能为赵念慈和战死的同袍完成复仇。至于灭掉腹心部,那在她心目中只是反手之举,还不足以尽平她心头的怒火。
怀荣城城头,赵破虏远眺三十里外的契丹大营一角,神色肃然。
落日西沉,日暮降临,而城中的虎卫军八万余将士,已经整装待命。今夜,虎卫军将由怀戎边军配合,向城外的契丹大营发起突袭。
如今,契丹在妫州一线尚有五十万左右战士,经过耶律斜涅赤紧急调度防务,眼下半在居庸关,半在怀荣城。
北境战事已经爆发三四个月,双方将士抱着必胜之念,连日鏖战,最终却只是死伤无数,任谁都没有打开局面,获得战前想要的巨大成果。
而今夜这一战,将分出怀戎战场的唐军与契丹军胜负,决定日后的战争走向。
赵破虏已经迫不及待,就如他麾下的将士一样。长安禁军向来是攻城拔寨的好手,昔日都隶属于战功赫赫的队伍,从来没有对手能让他们卷缩一隅,关着门被攻打三个月之久而不能反攻。
现在契丹军乏了,眼看破城无亡,却不退却,反而在城外构建坚固营寨,跟自己遥相对峙,这是不把禁军放在眼里,认为禁军毫无进攻之力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破虏眼中战火燃烧。
“将军,时辰到了。”
副将在旁出声提醒。
赵破虏顿时眼帘一沉,纵身从城头跃下,柳叶一般落在马背上,低喝一声“开门,出战!”
契丹大营中,张长安将一柄长刀递给格桑,认真地看着她道“今夜大战,我们跟契丹大军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乱军之中狼奔豕突,我也不能保证能够护得了你,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格桑双手抱刀,紧张的娇躯发抖,牙关打颤,但眼神却极为坚定,其中还有复仇的火热光芒,她想说话,却发现很难说得顺溜,憋了半响,只吐出一个字“杀!”
伤势还未完全康复的沃里克,又被派出去了,作为熟门熟路的向导,跟着五万大军寻找上官倾城,现在营帐中没人有空监视他们,也没有人能够保护格桑。
张长安对格桑的反应很欣赏,转身掀开帘子警惕的往外看,又回头对格桑道“待会儿一定要跟紧我!”
耶律斜涅赤喝完杯中的酒,心中的不安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浓郁。他随手丢掉了酒杯,骂了一句脏话,起身离开大帐,打算去营中巡视一番。
自打筹粮军队牛羊被抢,这些时日他一直忧思不断,之后的经历让他烦忧更甚,夜晚时常难以入定,心头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搅得他不得安宁。
夜幕降临,火盆亮起,将士们各安本帐,营中除了巡逻的将士,隐藏在暗处的修士,就再也没有人走动,一切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耶律斜涅赤心中的烦躁却更加深厚,多年治军征战,沙场经验的积累与升华,顺理成章培养了他不俗的直觉,此刻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偏偏看不出端倪。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耶律斜涅赤苦思冥想,不得答案,“难道是去找上官倾城的军队,又要溃败不成?我只让他们巡视、守卫北方,并不一定要出战,理应不会出多大差错。”
耶律斜涅赤看向怀戎城的方向,“或者说,是唐军会有所行动?我已经在营外布置了大量警戒岗哨,都是修为不俗的修士,还有神使境大修士监控四方,如果对方有什么动静,我定会第一时间”
他刚刚寻思到这里,面前就有大修士飞速而至。
“将军,怀戎唐军出动,直奔大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