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蒋南山已经回来了,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拿着手机在一楼的沙发上跟队友吐槽。
蒋青弈跟康宝研同时进屋。
大人们还没回来,家里只有一个保姆跟他们三。
康宝研弯腰换上室内鞋。
蒋南山看见她,故意从鼻孔哼了两缕冷气,示意自己的不满。
康宝研抿抿了唇,就当没有看见。
蒋青弈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说:“别理他,狗怂脾气,我们去书房补习吧。”
蒋青弈其实并不爱学习,要换了平时康宝研叫他去书房,他还不爱去呢,但他就是不爽自己亲哥这么对宝研,人家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必须恪守本分,谁叫蒋南山他自己成天乱花钱花出了问题?要怪就怪自己太败家纨绔。
“好。”康宝研应了一声。
两人一起上楼,气得蒋南山脸色黑沉。
当众接他老底竟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这个女儿!不要也罢!
其实,蒋南山不如在外面看见的那样热情阳光,他的本性很幼稚孩子气,都是被家长溺爱出来的,尤其是蒋太太,对他简直是无条件溺爱纵容,导致蒋南山天不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就是全宇宙最大。
康宝研在书房里给蒋青弈补习,瘦弱的指间捏着一本书,给人感觉她很孱弱。
确实,康宝研瘦瘦小小的,身高只有159,头发常年捆成一束马尾,脖颈面容似雪,像搪瓷娃娃一样脆弱不堪。
蒋青弈头昏脑涨的听她上课,一会翻白眼,一会打哈欠,人坐在这里,灵魂却早已飞走了。
康宝研有些无奈,刚想拿笔敲他的头,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蒋南山的脸出现的门外,带着些许不耐,“康宝研!你给我出来。”
康宝研往后看了一眼。
蒋青弈立马清醒起来,坐直身子,“宝研,你别理他,他就知道欺负你。”
蒋氏兄弟,有时感情好得像连体婴,有时又会有不一样分歧,但他们始终是血亲,就算发生天大的矛盾,第二天也能自然忘记。
“蒋青弈!你他妈给我闭嘴,我找宝研说的是正经事。”蒋南山瞪自己弟弟。
蒋青弈哼了一声,“除了要钱去花,你还能有什么正事?”
蒋南山:“……”
这还真被弟弟说中了!
他的俊脸涨了涨,黑成一片猪肝色,“总之就是有事,康宝研!你出来。”
康宝研无奈,放下手头的书出来。
两人站在房门门口,蒋南山恶狠狠地瞪了她好一会,才说:“给我点钱,我现在要出去。”
要不是财政大权在她手上,他才不屑拉下脸来跟她说好话!
康宝研平静地说:“要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
“蒋伯伯说,你每一笔支出,都要有明细消费,你不说干嘛用的话,我有权利拒绝你。”
“……操!你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是不是?”
康宝研见他要开始骂人了,扭了头就走。
“你站住!”蒋南山攥住她的胳膊,“朋友这么多年,你真要做得这么绝情。”
康宝研抿了下唇,叹气,“南山,这是在为你好。”
“你真为我好,你就把钱给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平时花惯了,忽然间让他身无分文,他怎能接受得了?
“我没权利这么做,或许,你可以给蒋伯伯打个电话,若是蒋伯伯同意我把钱都还给你,那我二话不说。”
“你别拿我爸压我。”蒋南山不大高兴,他要能说通他爸,何必来这威胁康宝研,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能屈能伸,冷着脸孔说:“我要跟个朋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