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也不适合做官,你适合做商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算账还特别清楚。你是不是还记得猎场上的事情,记恨于我,所以又和我开了个玩笑?”
江暮云的笑容淡了一些,“我没在开玩笑。”
顾之棠“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长久一阵沉默。
江暮云奇道“四郎怎么不说话了?”
“你太坦诚了我不知道怎么接。”
江暮云一个怔忪,随后笑着夸赞“四郎也很坦诚。”
顾之棠没理会他,板着脸把话题给扯了回来,“这一任的暗属头领是谁?”
“是我的祖父。”江暮云也是面色一肃,继续回道“一直以来,江家的掌家人确实都是一明一暗,只不过从我祖父开始,便是人丁不旺,子嗣不丰。几个族弟也是难堪大任,祖父也只好一人身兼暗属和御史台之职。后来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却出了点问题。”
“我父亲刚正不阿,虽然祖父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也想要让他一人身兼二职,但父亲顽固不化,见不得暗属行事,不愿接管暗属。据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担任过一阵子,但却几次闯了大祸,还是祖父帮他收拾烂摊子才算把事情揭过去。见父亲一直不肯妥协也无法适应,父子两人还大吵一架,闹得很大。眼见家业就要断了,我父亲就生了我。”
“祖父为了培养我,从小把我接在身边管教,父亲认为那都是不正之行,也试图想要把我接回去,总之两人经常吵架。祖父嫌父亲迂腐,父亲嫌祖父狠辣。祖父罚我,父亲也罚我,他们都想让我变得更符合他们的预期些,不想让我走对方的路。”
顾之棠听了,沉默片刻才道“还是江大人好些,至少不会像你祖父那般,总用鞭子打你。”
“都习惯了。也不是下死手,就是看着吓人,还有点疼。”
江暮云理理自己的衣襟,又道“听你说,皇上想要抄我的家,不知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梦见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四郎思我甚深。”
“……”
顾之棠沉默。
她是说不过江暮云的。
他已经不要脸了。
要对付一个不要脸的人,只能比他还不要脸。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她怎么能干呢?
江暮云意味不明的一笑,话锋一转,又忽然变得正经起来“不过你说得也没错。皇上确实有意想把暗属收回去,自己掌管。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江家确实有一场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