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身影出现在李玉昆脑海当中。
“咦?”李玉昆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自己才刚想起韩志,他怎么就出现在此处了。
旋即,李玉昆又明白过来,以自己如今的状态,产生幻觉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那韩志跟着于无谓两人身后,想必就是被他们带来的吧,也好,倒是省了自己的事,也省得这人畏罪脱逃,反而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
于是李玉昆冷哼了一声,威严磅礴的灵压都朝韩志身上压去“韩志,你是滦阳的父母官,既然你已经到这儿了,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如实招来,不要想着脱罪,也不要怕得罪人,我会保你一个公正。”
韩志不算是真正的修行中人,感受不到灵压的存在,可是那种威严的气势,仍是他脆弱的心灵难以抵抗的。
于是他弯低了腰,浑身瑟瑟发抖,开始讲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比如翠玉是如何在他的默许之下在滦阳城中扎根,又如滦阳城中众豪强与此事的牵连与干系。
甚至连李玉昆没有询问的东西,韩志也一股脑儿倒出来了,比如说他自己是怎么当上的滦阳县守,这背后又有什么人在出力。
其实这也不怪韩志,实在是于无谓曾经向他询问过类似的问题,于是他情急之下,就不假思索地,把给于无谓的答案又重新说了一遍。
听完韩志的说法,李玉昆气地眉毛倒竖,不过他终究是个涵养君子,虽然怒不可遏,浑身都发抖了,却也终究没有失态。
到最后,只能是唉声长叹“是我姑息养奸,说千道万,会有今日,错误还是在我,是我对不起滦阳数十万百姓,若非我瞻前顾后,体察不明,又怎么会酿成如此巨大的祸患?”
李玉昆仰天长叹,同时整个人的神识无限度地往外扩展,不知覆盖了多么广远的范围,于无谓对此有所感应,却不敢直接以神识探查。
甚至由于一直运转着神力探测法门,于无谓还能感受到一股浩荡的气机,就像是一股汹涌奔腾的洪水,在自己整个白檀上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