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破窗而入的一瞬间,灯烛俱灭,屋内暗沉沉的一片。
徐初成坐在橡木浴桶里头,热水漫过胸膛,整个人就这么一脸平静的躺在浴桶里头。
压根就没有把破窗而入的刺客放在眼里。
徐初成的耳力极好,即使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之下,亦能凭了刀剑相交的声音,判断对面大概有几名刺客。
那刺客破窗闯进来的同时,守在外头的家将也察觉到了,只是苦于被后面杀上来的刺客给绊住了手脚,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几名刺客砍倒屏风,借了窗外洒进来的银白色月光,看见浴桶里有一人。
料定了便是徐初成的几名刺客,不由分说就杀了上去。
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几具尸体扑通一声倒下,血顺着砖缝缓缓流淌,给这白月光染了猩红的颜色。
徐初成早已经披上白色寝衣,赤脚站在地上,丝毫不觉得冷。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同样身着黑色长袍,带着面具的男子。
那人留给徐初成一个精瘦修长的背影,手里握着的剑上,有温热的血顺着剑锋滴落。
“国公爷安心。”
言罢,一个闪身,便是使了轻公走远。
与此同时,外头的刀剑相交之声,不知何时停了。
几名家将带头闯入,只看见银白色的月光下,徐初成一身白色寝衣站在其中,像是沾染了几分仙气——只是,这脚边的三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谁都知道静安国公徐初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够应对这等凶神恶煞的刺客?
可是这眼前的三具尸体该如何解释。
见一干家将愣在当场,徐初成转了身往内室走去道:
“把尸体抬下去。”
“收拾完都歇着,明儿还有要事。”
“是,属下遵命。”
立刻就有几名家将上前抬走了尸体,又给清扫一番这才退下。
一夜相安。
次日晨起,徐初成用罢早膳,有家将前来回话称昨日那老管家死在了屋子里,而府上的小姐也不见了。
言这会子不晓得谁去惊动了县衙的人,一群衙役在外头闹哄哄的要闯进来。
听到老管家死了的消息,徐初成先是愣了一下,似乎难以接受。
只是下一瞬,听说有衙役前来后,便道:
“正好本国公也要寻他们。”
话毕,外头传来粗暴的辱骂声。
那些家将也是得了徐初成的令,并不动起手来,只是一味的拦住不让闯进来。
“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群衙役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贼眉鼠眼的。
徐初成一看那官服,便知是县令。
那县令自然是没有见过徐初成的,眼下一看见人便朝左右吩咐道:
“好大胆子,居然敢强占民宅,打死人命!”
“给本官拿下!”
徐初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怕这群只会胡乱打人的衙役?
笑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还气势汹汹涌进来的衙役,都先后被徐初成身边的家将给一手一个,提了衣领子丢出去了。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往外头扔,那县令明显脸上挂不住,跳起脚来骂:
“哪里来的不识规矩的田舍汉!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徐初成一身简单的青衣,头上就带了根簪子束发,闻言朝一旁的家将道:
“听见没,这位大人都说了。”
家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上去两个人,将那县令摁在地上痛打一顿。
打完之后,还让家将带了人出府门。
府门外,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