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郁结的心,稍有平顺,郁霆川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咖啡抿了抿,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母亲,如果她想要让你死,昨天晚上,你的行为足够你将牢底坐穿,永无翻身之日。”
牢底坐穿?
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郁先生怕是忘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她话语浅浅,极其自信,谁是谁非,自有定论。
十年前,她不能将她母亲如何,不代表,现在也不能,之所以不动她,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谁是谁非,在权利和金钱面前,根本毫无价值。”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他一针见血,深邃如墨的眼眸像是洞悉一切的狩猎者,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身上。让她背脊发寒。
“那就不捞郁先生操心了!”话尽,她默然转身,毫无留恋。
她借他之力,省去周家的麻烦,不代表她能接受他的好意,如果说,陆家是一个泥潭,那么郁家就是一个无止境的深渊,她断不可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进退两难。
年少时的孤独无依,成年后的风雨夹雪,早就练就了她独自承受,独自前行的习惯,如果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他是豪门权贵,她是落魄千金,他们之间,有昨晚上的交集,已属意外。
郁霆川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书房,并不阻止,反而从书架中拿起一本书,慢悠悠的翻了起来。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再次敲响,坐在办公椅上的男子嘴角及不可微的勾了勾,眸光看向门的方向,并未言语。
世界上,有两种女人最不容易得到。一种无欲无求,内心强大,生死置之的女人,第二种,不折手段,心狠手辣,心存善念的女人。
陆星澜属于前者,亦属于后者。
她看似内心强大,心狠手辣,毫无软肋,可一个人在孤海漂泊数十载,怎能毫无破绽,毫无牵挂。
而他看中抓住的就是这一点,他是沉浮在商海的商人,亦是想要她的男人,本想商场上的那一套不该用在她身上,多点耐心,将她慢慢收入他的怀里。可他多次提出好意,被她无情拒绝后,他不在循序渐进,而是换种方法,反其道而行,威逼利诱,不折手段,让她不得不主动找上门来。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先谋人,后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