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每年或多或少的都会上贡给岭南道一些钱财或者物品的,按照规矩就是如此,这批上交的财务是自留还是送去长安,那是岭南道的事情,跟他们无关。
而交州也是整个岭南道唯一一个能稳定收入的州府,这笔钱虽然最终也没有落入国库,但却被朝廷直接拿来接济其他州府了。
所以从贡献上来说,整个岭南道都不如交州,用句不要脸的话来说,就是我给你朝廷面子了,你朝廷也得给我面子,土大王也是大王不是?惹恼了老子翻桌子大家都别吃了。
几乎所有人来担任交州都督,士辩他们都不怕。
唯独怕一种人,例如说贞观元年担任了交州都督的李大亮,士辩他们就怕这一种人。
本来就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出身武将,而且最不要脸的是,他不是孤身一人来的,而是直接带着军队来的,这种人油盐不进,手中又有实权,士辩等人根本就不敢漏出什么破绽,不然分分钟会被其灭掉。
好在李大亮很快就被召回了,而朝廷也不可能始终派这么一位大将驻扎交州,但是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隔几年或者两三任,朝廷便会派一位这样的大将带着军队来搞个一年或者半年,朝廷的目的不言而喻,大家似乎也形成了默契,你来的时候我就忍着点,你走的时候这里还是我的。
而李道兴是在来交州的途中染病的,这就更跟他们无关了。
想到这里,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多亏长史看的远,没有任由广宁郡王的病情肆意发展下去!”
“若是广宁郡王身故交州,现在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呵呵,一个活着的广宁郡王,才对咱们更有利!”士辩呵呵一笑,越发越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高兴。
起初士辩的看法是不管不问,任由生死。
而他身后的谋士却告诉他,当尽力救治,只要广宁郡王活着,朝廷就不会派新的都督过来,而现在担任交州都督的广宁郡王,难道不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位置吗?
士辩一想的确是这样,李道兴自打来了就病殃殃的,哪有精力去管理政事?
所以大多数情况都是士辩拿着一份文件去汇报,李道兴简单的了解一下就签字盖章,然后士辩就将其存档,然后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办事,至于事件的后续,李道兴才不管呢,就算想管也没精力去关。
李道兴压根就不知道他签署的折子大多数都没有执行,纯粹的就是存档应付巡查御史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