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期说道“且不说神棍,单说庸医二字……”
他顿了顿。
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方才听吴州正说,他有个表妹重疾缠身,所以专门请你在长兴州长住。”
薛神医道“是又如何!”
徐子期笑了笑,“亏你还有脸承认,所谓神医,妙手回春,无论大小杂病,隐疾中毒,都应当是药到病除!而你既然在长兴州长住,也就是说吴州正他表妹的重疾,你根本治不了!”
“既然治不了,那还称什么神医?自然是用庸医形容,最贴切不过了。”他讥讽道。
薛神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说的轻巧!你又可知那唐珏姑娘是何重疾!”
他走上前一步,唾沫四溅,“唐珏姑娘自幼体弱,又患有隐疾,长年累月,导致隐疾加重,待我医治之时,已是病入膏肓!若不是我薛某,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保住她性命,更不说她能够存活至今!”
眼看一场冲突爆发。
作为州正府东家的吴中。
他根本不敢上前相劝。
一边是常年为他表妹医治重疾的神医。
另一边是他顶头上司的师叔祖。
他若上前相劝,必定两头都不讨好。
吴中焦急的看了杨明道一眼。
那神情分明是在问这两位大佬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让薛神医为师叔祖医治受损心脉吗?
怎么现在突然吵起来了?
杨明到向吴中摇了摇头我也搞不懂!
他本想上前劝解,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下。
突然回忆起前不久黎仙池发生的事情。
“当时因为我的冲动,差点丢了师叔祖的颜面,幸而他最后力挽狂澜!”
他这样回忆着。
又仔细的想了想是师叔祖的为人。
虽然彼此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杨明道已经摸透了徐子期的性格。
“表面上看,师叔祖经常会做一些貌似出格的事情,然而实际上,他做事极有分寸……”
想到这里,杨明道心里突然轻松起来。
他选择相信徐子期!
这事必定会有个结果。
杨明道干脆端起茶,在旁边看戏。
……
徐子期坐在椅上。
气势却丝毫不弱。
“所以吹了半天!你还是无法治愈病人?”
徐子期向薛神医斜视。
眼神中满是奚落的意味。
薛神医瞬间气炸。
他指着徐子期,对吴中说道“州正大人,既然此人如此狂妄,就让他为唐珏姑娘治愈,恕薛某无能为力!”
他说完,转身欲走。
徐子期嗤笑一声。
他反讽道“不愧是神医!治不好病人,干脆撂担子走人!”
薛神医前脚本来已经迈出。
但他听到徐子期的话,忍不住又转回身。
“你!你!”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结巴了半天,才骂出一句。
“你个无知小儿!我薛某行医四十年,从未遇到你这样无知之人!你若是有真本领,便去将唐珏姑娘重疾治愈!若没有本事,便趁早闭嘴,免得惹人厌烦!”
徐子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又不是医生,干嘛要医治病人?”
薛神医怒道“你既自知无能,又何必在一旁聒噪,还不趁早闭嘴,免得丢人现眼!”
徐子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神态悠闲的说道“我说我不是医生,又没说我治不好病,若说自知无能,该形容你自己才更加贴切吧。”
薛神医无言以对。
这时候,在一旁观望许久的吴中终于坐不住了。
他本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