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雨水,仿佛是老天为辛竹子而哭泣。
黄鹤楼顶楼的贵宾层,回廊深处的厢房内,八名堂主继续搓他们的麻将,沈家年看了他们一下。
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他才点点头走出厢房,从厢房的屏风踏出去,只见他瞳孔一缩,青筋暴起,一股火气又要起来了。
在回廊处,几名漕帮光棍还没有把林小珊与李德立扔出栏杆外,他立刻不耐烦呵斥道“你们这几个在干嘛呢?还不扔出去?是不是也想我也把你们给扔出去?”
一名漕帮光棍边抓紧不停嘶喊的李德立一边说话“香主,不是我们不想丢他下去,而是下面有好多围观群众,在看着那老头的尸体,我们扔下去的话,会砸死他们的!”
“啪啪啪啪”几个耳光,沈家年怒吼道“你们扔两个人还要我教吗?扔下去,他们不让开,就砸死他们!”
说完沈家年就飞腿往他们跩去,“噗噗”!!几名光棍被沈家年踢的东倒西歪。
踢得沈家年气喘吁吁,沈家年不好女色,但也同样财多身子弱,一名光棍立刻递上一张手绢,“香主!”沈家年气匆匆地接过手绢擦汗。
“呼呼呼”…他站直身板,恢复玉树临风的模样。
厢房内几名打麻将的堂主连洗牌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声。
几名光棍无奈拽着李德立就要往外扔,李德立不停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光棍们嘀咕道“这老头性格真拗!”
他还想喊第三次救命啊!只见身体猛地被人抛在半空中。
“呼”的一声,李德立就这样被人扔下楼。
李德立三十年前来这泱泱大国,拥有这个时代高端蒸汽技术的传教士,帮林成龙打造最好的防御系统,想不到人家一个计谋,两人就在同一天遇到不测。这名城寨唯一的外国上人,一生虔诚信教,遇到恶人,就算是神也救不了。
“嗖“一声,身体的破风声从上三十米高直坠而下,此时瓜皮帽的中年人与八字胡子的中年人正在查看辛竹子遗体。
“砰”的一声巨响,砸在八字胡子的中年人,这重量,这速度,把八字胡子的中年人就像砸在地上的番茄一般,头都砸扁了,鲜红色与白色的浓稠液体溅得满地都是,其他的围观者也被浓稠的血液粘到身体,都分不清是血还是脑浆。
他们脸忙用雨水清理。
而李德立七八十岁的老骨头怎么受到了如此重击?瘫倒在地,骨头都碎了,七孔流血,把皱的如橘子皮的脸沾满鲜血。
八字胡子的朋友,那名戴着瓜皮帽的中年
人震惊的说不上话,“噗”一声,他坐倒在石台上,他的嘴睁地大大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刚刚不是才好好的。
与他们一起同桌的朋友连忙说道“老贵,我们走吧!待会儿叫人来处理王兄的后事”
这带瓜皮帽的男人叫老贵,几人把震惊的不能动弹的老贵胳膊给抓着,很迅速地带他离开。
雨一直下,其他人知道楼上的人都不好惹,纷纷做鸟兽散,只剩下李德立瘫在石台上,几名本来在玩甩子的光棍立刻站的直直地,把甩子收起来,黄鹤楼此刻气氛特别凝重。
雨水打在李德立,刚刚被割了的耳朵,雨水把凝固的伤口冲的血水直流。
而从楼上掉下来,脑部经过激烈震荡,他的鼻孔嘴巴也流出血水,一代技术天才就这样倒在黄鹤楼外边。
黄鹤楼一层的大厅,经过喧闹的一天,曲终人散的酒家,只剩散乱的碗碟酒瓶,此时客人都走光,一层的酒家掌柜见外头砸死人也怕了起来,舞台的后方有个化妆的后台,现在两名正旦都跑到后台去卸妆,只余下一位女孩穿旗装正在收拾东西,这女孩没有裹小脚,估计来自贫困家庭。
店掌柜看着空荡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