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
不多会儿,小公主看见站在大门口的父亲,立马停下转圈圈的动作,飞奔着过去“爸爸!”稚嫩的嗓音在花园里回荡。
可是她还没跑到父亲面前,他就变了模样,变成了那个也疼爱她的叔叔。
她刹住了脚步,看着那张笑脸,她开始觉得恐慌,一阵心悸袭上全身,直至颤栗。
她转身想要跑开,却感觉身后的男人跟了上来。
恐惧犹如冰凉的蛇身从全身爬过。
她跑得更快了。
爸爸你在哪。
她哭了。
猛然,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瘦长的身影,她来不及看清那人的模样便被绊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因为害怕而哭得泣不成声。
最终,身后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进地狱。
“司赢??????救我!”单纯惊叫着某个名字被惊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她的胸口似乎还有余悸,压迫着她,喘不过气来。
压在被子上的双手似乎还微微发颤。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她似乎仍未能平静下来。
她坐起身子,歪了身子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一颗放进嘴里,就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下去。
然后继续躺回去,一动不动。
——
又一个晚上,灯光在古城里亮了起来。
酒吧里。
郭骋坐在二楼边喝酒边听歌手唱歌。
对面的齐峰喝了口酒,看看楼下的人,道“你那个小姑娘呢?”
郭骋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就你那晚在这给出头的那个。”齐峰心想,你还装。
他都听陈鑫说了,有一姑娘经常去他们那蹭饭,看着和郭骋很熟稔,估摸就是那晚在这被欺负的姑娘。
郭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单纯后便不搭理他。
“嘿,你别啊,你这一年到头身上没个新鲜事,现在有了,还不说出来让老哥我高兴高兴?”生活要有点乐趣啊。
“你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郭骋略带嫌弃地看他一眼,然后低头喝酒。
齐峰想“啐”他一声,不就想说他三十好几了也没成家吗?
楼下的驻唱歌手在唱着毛不易的《消愁》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头的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歌手结束最后一个音节后,余音久久不散。
郭骋有些走神。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