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私自剪毁玉妃娘娘华服那人,找到了。”太医院内,三两个医女悄悄聚集,谈论起了今日所见的八卦。
“真不是咱们里面的这位啊?”
“当然不是,你们知道是谁么?”
“谁啊,谁啊。”
“就是昨个儿在咱们这哭了两个时辰的啊,瞧昨个儿她哭的很伤心,还以为她们两个的关系很好,可是谁知道竟是悄悄在背后给她捅刀子的人。”
……
孟古陡然睁开了双眼,撑着疼痛的身子从床上而起,踉跄的走出房间,对着正在谈论的医女,沉声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几个医女先是一愣,随即有一个医女面带怜惜的上前扶住孟古道“掖庭司抓到了剪毁玉妃娘娘华服的真凶,就是你浣衣房的那个好朋友。”
“这不可能!”孟古目光勺勺的盯着她,“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是李总管亲自去浣衣房拿人的。”医女见孟古的神情是在是可怖,吓得松开了手,后退几步怯怯道“人昨天就已被送入了掖庭司,审讯一夜今早上就定下了罪。”
仿若有一道响雷在孟古的头顶上炸开来,把她的脑袋震的一片空白。
人……竟是昨天就被送入了掖庭司……
难怪昨天凝玉会一去不复还。
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她干的。
从无限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孟古踉跄着就要往外冲。
“孟古姑娘,庄大人吩咐过了,你现在不宜外走。”有医女上前试图拦住她,那一刻也不知是从哪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医女,头也不会的冲出太医院。
她最先想要去的地方,不是浣衣房而是掖庭司。
行在长长的永巷内,路过的宫人无不是对她指指点点,转过之后就话着时下最新鲜的八卦。
“你瞧,就是她,听说那个丫头把她害的挺惨的……”
夹杂着风,这些窃窃私语的话飘飘荡荡的传入她的耳中,显得尤为的不真切。
到达掖庭司门前,掖庭司大门正敞开来,从里面走出两个宫人,一前一后的抬着一只担架。
担架上头的一张白布从头到脚盖着一个人,微风吹起,那张她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容撞入她的眼框里。
四周的景物忽的模糊了起来,就连呼吸声也在仿若在这一刻止。
“不会的,不会的……”孟古摇着头,正要冲过去拦下时,后背衣服忽的被人拽住。
“季嬷嬷……”孟古回头,看清来人边挣扎边急切的道“那是凝玉……他们抬着的那是凝玉啊……”
“我知道。”季汝月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别去看了,我怕你承受不了。”
孟古瞪大了眼睛,惊问“什么意思?”
“昨天她从太医院出来,就被带入了掖庭司。”季汝月布满皱纹的双眸,怜惜的看着孟古,长叹一口气,道“被审问了一夜,今早上她自己认了罪……”
“屈打成招?!”这四字从她口中一字字而出,孟古身子一软,就攸的瘫坐在地上。
掖庭司的酷刑……岂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季汝月蹲下身子,叹道“这件事闹得这样大,萧二公子,庄大人就连王上都参与了这件事,上头给了两天的时间彻查,李总管总要给出一个交代。”
道理孟古都明白,可即便是要给出交代,孟古仰着头心有不甘的问“为什么被推出来的那个人,是凝玉?”
“因为……”季汝月无奈叹道“在事发现场,李总管找到了一枚玉佩。”
孟古怔然“什么玉佩?”
“就是这个。”玉佩放在手掌心处,犹如一团烈火在燃烧,季汝月声色沙哑,泪水悄然蒙上了双眸,“李总管拿着这枚玉佩去浣衣房,兰梅认出来这枚玉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