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过得好吧。
那时娴嫔在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送给萧子都一个她了解的,善解人意的妻子,再护他喜欢的人周,给她幸福。
喜欢一个人,看他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
孟古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娴嫔想的是何,但是娴嫔的话亦是让她心生感动的,她含泪致谢“多谢娘娘。”
——
“站住!”
身后冷冷的熟悉的话语止住了孟古的步伐,她立即面上堆起笑容回身,屈膝道“奴婢见过相国大人。”
从游船遇刺那一日,已经事隔许多天不见,再一次相见,缪千里神情仍旧冷淡,望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傲慢鄙夷,但是孟古却感受到了他周遭的愤怒。
愤怒?是为何?
眼下这么个时间是朝会刚刚散去,难道是朝堂之上有什么事让他烦扰?
可是仔细想想不应该啊,他那样一个揽朝政的大臣,挥动衣袖亦能震动大邺半壁江山,府上门客三千,有烦忧事只要说一声三千门客亦是争先恐后的为其出谋划策。
孟古正兀自想着,缪千里突的扔给了她一个丝帕,孟古手握丝帕,疑惑的问“相国大人,这……”
缪千里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轻松含笑的面容,唇角抽了抽,背过双手去,抬头看着蓝天,言语酸酸“本相国严重怀疑,你的嘴被猪拱了,所以特意恩赐你这方丝帕,让你擦擦嘴!”
孟古想起了邺王轩被人下药的那一晚,抬起头问他“怎么?相国大人在奴婢身边安排的也有人?监视奴婢的一举一动?”
缪千里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奴婢,怎能让本相国如此兴师动众。”神情颇有些不耐烦,“你擦不擦,你若是舍不得擦,我来帮你!”
他说着,竟是一把从孟古手中夺过丝帕,一只宽大的手禁捏住她的脸颊,冰凉的丝帕就在她的唇上狠狠的擦拭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孟古忘记了挣扎,怔然抬眼,撞入她眸子的是那张一如既往冷酷且俊朗的面容。
他神情分明是愤怒的,但是下手的力道却十分的轻柔,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此刻映照着她的容颜,似眼里只能容下她一人,让孟古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异样之感。
努力的让这份异样从心底消散不见,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孟古笑道“相国大人这样做,会让奴婢起了别的心思的。”
缪千里瞪了她一眼“你就那点歪心思,整天算计着怎么报仇往上爬,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有啊。”孟古忍着心头的跳动,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些许试探“我会觉得大人此举是吃醋了。”
手上的动作霎时止住,缪千里眉心动了动,下一刻忽的松开了手,把手帕扔给孟古,背过身去,道“脏死了!你自己擦!”
孟古收起自己心中的异动,手握丝帕笑着走到他面前,踮着脚仰头笑道“只不过大人方才擦错了地方。”
缪千里眯眼看向她。
孟古笑着指着自己的脸颊道“被拱的地方是在这里,这里呢,没有。”说着啧啧摇了摇头,道“只不过相国大人把他比喻成猪,若是奴婢哪一天心情不高兴了,说不定就在御前告了你一状……”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这条小命早晚都会死,倒不如死在你手里,痛快一些。”
“果然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缪千里仍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你甘愿死在我的手里,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冷冷斜睨了她一眼,又道“你倒是会找好靠山,不仅和王上做了笔交易,还踏足了如今炙手可热的兰池宫。”
孟古抬眼看向他,询问道“就是不知道,大人觉得奴婢的这个靠山找的对不对?”
缪千里冷冷一笑“不管对不对,这笔交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