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邺王轩批阅奏章极晚,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听朝会,江州疏通河流,建筑河坝一事已经接近尾声,近来大邺王朝无甚大事,便想着下了朝之后先小歇一番。
刚回到六英宫,就有一个小太监匆忙迎了上来,急声道“王上,庄大人被太后送入掖庭了。”
闻言,邺王轩一怔,问“什么时候?”
“昨晚亥时末人就被拿下的,送入掖庭应是子时左右。”
昨晚捉拿庄非是,有意隐瞒了邺王轩,所以直至今早上从掖庭传来庄非受刑的声音,消息这才蔓延开来。
邺王轩又问“可知什么罪名?”
太监答“意欲使用三七毒害太后,还私下里走卖宫内的药材,两项大罪已经人赃并获,只是掖庭的人说庄大人口风极紧,愣是审问了好几个时辰仍旧不承认。”
话刚落下,邺王轩就道“快去把萧二公子请回来!”
他没有当即去甘泉宫,因为自家母亲的性格他知道,去了之后只会无止境的争吵,还是先找萧子都商量对策才行。
萧子都很快就来到了六英宫,邺王轩向他说明了缘由后,萧子都听完后稍默,道“王上,上一次你让臣查的事,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宫内那条线,是直接从琴坊而出,如今琴坊中,唯一人独大。”
萧子都言语中暗自指向的是谁,邺王轩心如明镜。
仔细一想,他道“此时孤派人去掖庭也问过了庄非,他言当日去向母后诊脉时,公玉央也在,且事后又是他代为母后传话,让庄非亲自给母后煎药,就是药从开始到最后都是由庄非一人经手,母后这才断定里面的三七是他说放,且事情说来也巧,当晚母后审问他时,就查到了他曾经私自托人把昂贵的草药运送出宫,事情太巧,巧合的就像是有人为他专门设了套,就等着他跳进去。”
萧子都道“想来是臣查此事时打草惊蛇了,臣听闻如今的公玉央已经不是当初初入宫时的他,在宫内颇有些权利,若想要陷害庄大人,让他先做这个马前卒,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邺王轩道“当下,唯有尽快拿到他的罪证,提审他,才能救庄大人。子都,找到了他的罪证,你就直接提审他,不必前来告诉孤!”
萧子都出宫之后,萧府都未回去就着手办此事,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天夜晚萧子都就找到了一个线人,以利诱之,把公玉央的罪证和盘托出。
萧子都赶紧马不停蹄的去往宫中,想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提审公玉央,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在宫外查找罪证之时,宫内亦发生了一件大事。
得邺王轩的旨意,掖庭不敢再对庄非用刑,只得关入了地牢中。
约莫亥时初的时候,有一位着太监服的人自称奉王上之命前来问庄大人几句话。
等到人进入地牢见到庄非后,被满身是伤的庄非震惊道,过去查看他的伤势时,这时却有一众太监冲入进来。
猛然间进来这么些人,把庄非惊醒,同时也惊到了前来看望他的那名太监。
太监一仰头,众人这才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太监不是旁人,而是玉妃娘娘。
一个后妃,深夜前去地牢探望一个男人,且刚进来的时正抱着庄非满目痛苦柔情,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
此事一经发生,帝太后怒不可及,当即把人幽禁在了宜春宫,不准她再出宫半步。
而作为连带罪责,庄非因之前予大邺有大功,帝太后特免其死罪,并剥夺了庄非太医的资格,逐出宫去,从此不得再入宫。
帝太后雷厉风行,根本就不给邺王轩反驳的机会,懿旨就下达各处。
庄非也连夜被送出的宫。
邺王轩听闻此消息,在六英宫发了好大的火,倒不是因为他觉得庄非与公主玉之间真的有什么,只是因为他作为一国之君的权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