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让我想想。”

黄蓓蕾跟尤加都看出来她的疲惫，相互交换了眼色，也没再说些什么。剩下的车程里，程笙笙都靠在副驾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车子停下，到了她住的公寓楼下，程笙笙睁开了眼睛。她下了车，坐在驾驶座的黄蓓蕾也跟着下来了“等一下，你把这个拿回去吧。”

“这是什么？”黄蓓蕾递给自己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她问。

黄蓓蕾交到她的手上“这是今天来画展的人特意托我转交给你的礼物。”程笙笙看了她一眼，推给她“这个我不能要的，你帮我还给别人吧。”

黄蓓蕾说“没事，你就拿着吧。是一个收藏家淘到的艺术品，人家的一片心意，也不好拒绝。”

程笙笙刚想说点什么，看到黄蓓蕾后面的人，口中想说的话却停住了。

黄蓓蕾往后看去，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长得很高，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也在看着程笙笙。

“你刚回来啊。”程笙笙看着沈寂，尴尬地笑了笑。

沈寂看了一眼黄蓓蕾，这让黄蓓蕾心里发毛，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嗯。”

尤加这个时候，也从车的后座出来了。他一只手撑着车门，看着沈寂。

程笙笙说“呃，今天是我的画展，她们正好送我回来。”

沈寂的视线瞥了一眼后面的尤加，说道“嗯，我先回去了。”

程笙笙看着沈寂远去的背影，忙对黄蓓蕾和尤加说“那我也就先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她走了之后，黄蓓蕾看着程笙笙匆匆的脚步，自言自语道“原来程笙笙说的那个朋友，长这个样子啊。”

尤加面色冷淡“人不可貌相。”他坐进车里面，说“回去吧，我们。”

程笙笙没赶上跟沈寂一个电梯，她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自己眼前合上。想叫住沈寂的话也没有说出来。门最终还是没有被打开，她看着数字一点一点往上面跳。

沈寂最近对自己格外冷淡。程笙笙想不出来理由。她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才可能会让沈寂不开心。还是说，她自认为他过去对自己的好都只不过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寂对自己的态度也让程笙笙变得怅然若失。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影响着自己。让自己变得患得患失，过度谨慎。

她失魂落魄地按着电梯键，一个人在电梯里靠着侧面的反光镜。回想今天经历的所有事情，却完全打不起来精神。

程笙笙拿钥匙推开房门，里面的灯是开的，但却并没有没有看见沈寂。她叹了口气，扶着旁边的墙壁慢慢坐在玄关的椅子上。

因为几乎一整天都穿着高跟鞋，小腿连着下面的后脚跟都变得酸疼，她皱着眉头脱了鞋，揉着自己的腿，才发现脚后面的一块皮肤被磨破了皮。

她换上了拖鞋，起身却发现沈寂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客厅。他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程笙笙走过去说“还在工作啊？”

“嗯。”

程笙笙感觉他不想多谈，正要转身去洗漱的时候，沈寂问她“今天画展办的怎么样？”

她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嗯……还算不错。”

沈寂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怎么没给我一张邀请函？”

程笙笙说“我想着你应该挺忙的，没时间去，就没有给。”她看着沈寂又说“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今天只是开幕式，画展的延期时间还有很长。”

沈寂看着她“很高兴你能开自己的画展。”

程笙笙说“谢谢。”她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看到沈寂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离去的身影。

沈寂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其实刚开始有点没认出来是程笙笙。她今天很漂亮，虽然她一直都很漂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