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流下来,说不清楚的难受在心里憋屈起来。
他感谢段之章能从西弗里斯河的洪水中,把他捞起来救他一命,然而现在就算他靠近段之章,也会被段之章主动避开。
他哪怕想感谢他也无从说起。
明明是恩人的关系到了现在却变得像陌生人一碗尴尬。
杨墨想应该还是与之前那个“沫沫”有关系。那大概是对段之章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吧?
杨墨一边做着俯卧撑,毛肚在旁边练着练着趁黑泽不在变成了偷懒的嘴上数数1234技术……杨墨却使劲拼命地对自己,无声地如同戒律一般将训练带来的痛压在身体上,试图以进步来赎罪。
杨墨也在心里思考另一个沫沫的事,试图将这件事情拼成完整的拼图。
假设自己是那个认识陌陌的人,然后为什么要从桥上跳下去救人呢?那么一定是陌陌对自己是非常重要的人。
杨墨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前不认识段之章,段之章从前也并不认识他,否则为什么段之章将他救起来以后并没有任何的如释重负的情绪。
如果是重要的朋友,对成功救上他感到幸运应该是人之常情,这样并不会让段之章对自己产生反感。
这样的假设之后,杨墨发现,段之章并不是想救自己这个墨墨,而是另外一个人。
如此以来,为何段哥厌烦自己就清楚了……
也许段之章本来是为了救另外一个沫沫。
他跳进了西弗里斯河,而出了意外误抓住自己,错过了救那个默默的时期,而后那个人应该是被冲走了。
这么一想,杨墨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即使已经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浑身血液流速都冻了,一身热汗变成冷汗。他被猜测震惊的心冷。
黑泽依旧对杨墨拼命的训练,感到不满意。
虽然杨墨确实按照黑泽教官的训话改变了对训练的态度,然而杨墨的基础能力实在太弱,每天加练看得毛肚都心惊胆战,毛肚几次都想劝杨墨倒下。
现在的杨墨仍然不敢放松,自己还是没有办法跑全完整的十公里。
毛肚感到,每天这样的训练几乎折磨,训练室里一个想折腾死学生的教官就够了,还有一个想折腾死自己的学生,教官声嘶力竭地训斥下,每天毛肚都安静得像只鹌鹑,悄悄地练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我很好奇杨墨你这成绩是怎么出来的?”
毛肚缩着脖子,都不忍心再听。这一顿训斥之后,他知道,黑泽肯定又会给杨墨加一套额外的负重训练。
“你明明连十公里都跑不完十公里的成绩单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成绩?”
杨墨想想还是告诉了教官实话“确实是跑不完,但我想应该认真对待,所以说后来站不起来了……后半程是挂在扶手上跑完的。”杨墨羞耻的脸红了。
之后杨墨自觉地完成黑泽加给他的训练,黑泽总是提醒他,他有多弱小,要为自己的体能成绩感到羞愧。
在整个班级里没有人比他更差了。
杨墨像一只弱鸡挣扎着完成野猪的训练量,心里始终不敢放下“我会加油的,请不要放弃我!”
越是训练杨墨月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感到和其他同学的差距。
杨墨下定决心,要离开西境驻地之前,追上同班的水平,哪怕最后一名也好,不要再差整整一半多……
毛肚看着杨墨练到再起不能,每天训练的最后,他都要顺手把起不来的杨墨带去修复舱。
两个星期后、实训结束离开前,所有学生会在驻地进行一次实习考核,杨墨的焦躁毛肚能感觉到,他越发对现在这样落后的自己感到焦躁,毛肚也没有办法。
直到一周后,杨墨焦急的心理问题彻底爆发。
在一个人去住的活动室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