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教官在学校里放了一日蝉,现在孵化后,它们在大规模吸食植物,和一切可以吸的东西。
那些吸食了学校里一切植物的一日蝉,为了繁衍后代吸取营养,它们已经开始吸食任何能吸得动的东西,连食堂的鸡蛋也被虫子的口器戳出洞,全都吸得一干二净。去食堂偷饭的时候,他们根本没见到炊事班,他们早躲开爬得满地都是的一日蝉,他们没找到有汁液的东西,鸡蛋都只剩空壳,最后只抢到一些大米、面粉和干粮。
不知道杨枝茂找了什么地方躲,他们在的地方虫灾是最轻的,不过晚上不能点亮任何东西照明,光亮会吸引昆虫。杨墨睡得安稳,但没有火堆,最后是杨枝茂和夜莺轮流守他,害怕病重发烧的杨墨丧失体力,两人在夜里轮换,一个杀敌,一个回来抱着发烧的杨墨。苏欣坚定地镇守在关口砍杀入侵者,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两个女孩子杀到天明,苏欣都开始目露凶光,她第一次不加掩饰,透露出以往用温柔遮掩起来的血色。
天亮了,闹腾厉害了的一日蝉,死的死,残的残,再也不能作了。第三天,杨墨的食谱就被换成了烤蝉子,杨枝茂烤好了,四个人都一起嗑拳头大的壳子。
杨墨睡过去,实在困得不行,醒过来的时候,又出现在熟悉的医药味中,他躺在学院的总部医学部里。
生存演习结束了,所有人都通过了,教官承诺过只要活下来的人全都会通过,所有人都拿到了及格以上的分数,有三天假期。然而杨墨听人在外面说话,第一名又是段之章,雷打不动地占据是新生首位。
一排修复舱中,除了他还有一些需要修复的皮肤,其他人大多数都康复了。杨墨醒来的当天,转移到无菌简易修复舱中,期间来看病的杨枝茂,告诉过杨墨“这个苏欣有问题,你不要靠近她。”
杨墨有点拒绝又不敢拒绝,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杨枝茂看没人,也不敢被人察觉到他说的话,杨枝茂悄悄打开修复舱的小窗,对里面的杨墨说“这种事情不可能有人告诉,她说她知道生存训练,学校两年只出一届学生,我们入学的这年,是上一届三年级刚好出去的时候。毕业学生除了执教的教官,再也不会回学校。我们头顶上没有学长学姐,她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可是还有引导人啊?”
“引导人什么也不会讲。教官准许预备役了解之前,所有消息都会保密,防止预备役对考核有提前准备。我听毛肚他们都说过,上届的学生几乎没有引导过他们什么。我怀疑苏欣是怎么会知道的,她的来历有问题!”
杨墨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学院里没有别的人了,只有他们一个年级而已,
“不会有别的情况吗?入学之前,别的什么人告诉她的……”说完杨墨由于了,学校的墙外,不知道还有多少活人,碰上一个的概率也是极为稀罕。
“这个……”杨枝茂停顿一下,重新组织语言说,“我要跟你讲,和平学院的现实。外界对我们这所学校的内部,一无所知。”
杨墨被惊呆了。这么大一个学校,外面的人却对内情一无所知,杨墨实在想不通“外面很危险,这样安全的地方,不是应该很多人呢来吗?”
杨枝茂接着说“对外,和平学院的一切都是保密的。预备役毕业参战前,敌人甚至得不到预备役的姓名长相,在学校里的这几年,我们能完全安全,也是因为学院严密的保守。除非苏欣见过外面的毕业生,但毕业生绝对不可能对外人讲任何东西”
杨枝茂的表情变得……奇怪。
“所以,你刚才说苏欣在入学之前被人告知过,这假设根本不成立。”
杨墨彻底扯晕了,他一点也不会分析逻辑。但是杨枝茂言之凿凿,他不知道该提苏姐解释什么,盖着无菌仓里的小被子只露出半张脸。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