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却依然要装出绅士的做派。
当然,基尔加也不可能走在最后,他的胆子是显而易见的小。
“再走一段,有一个竖直上升的通风井。”所有人走在前面,杨墨跟在最后大声说话指路。
杨墨看着眼前晃动的金色头发,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这种顾虑很快就被打消了。
杨墨说。“很快就能找到凶手了。”
“嗯。”
基尔加轻哼。他已经确定了,母亲是被人杀害的。虽然基尔加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欺骗,说母亲是抛弃他不要他了,但是这样基尔加终于能找到缺失的部分了。
基尔加一直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一直极力把成绩考得最好,痛苦地磨炼蜕变,这样毕业后守卫军的长官,重新站在抛弃他的母亲面前。一切,就是希望不要再被母亲讨厌,如果他足够优秀……他曾经幻想过,母亲会不会有哪一天知道有一个骄傲的儿,回来重新看他一眼,哪怕不认他也好,只要能被喜欢能被多看一眼。
直到,他突然被苏欣捅破了骗局,母亲早就死了,不是抛弃他走了、也不是基尔加想象的任何一种情况,她只是,不在人世了而已。
“所以,她不是不要我才抛弃我的。”
隧道里能听到基尔加不平稳的呼吸声。
杨墨似乎能明白,黑泽也在叹气,这两个明白的人知道基尔加一直被蒙骗在母亲还活着的谎言中。杨墨想到,基尔加的父亲,也许,是一个很辛苦但很仁慈的人,为了儿子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其他人盼着凶手的身影靠近,他们就快接近真相,隧道里进了那个空洞,他们就能看到那些所有人忽略的真相,除了当年结案查出来的真凶,还有一个帮凶在学校里销毁记录。
基尔加的伤痛,没有传染到任何人,然而,杨墨和杨枝茂安慰他,也都坚定了,为了基尔加的不幸更是必须揭露凶手和帮凶。
对于基尔加,这更重要。至少,他的母亲从来没有证据,证明她抛弃孩子。
他努力这么多年,一直备受煎熬的原因,被抛弃被厌弃,是就不曾存在的。
杨墨找到了头顶天花板上的那个通道,其他人爬上去时,他在最后嘱咐道“爬上去以后,等虚影打开墙壁上的门才能看到山洞。这里像是回放的记忆录像,但是周围的石头和墙壁都是真的,我们在门关上前要出来,不然容易被关在里面。”
一行人爬上通风井,向上跟着虚影走,就能找到那个藏在井壁上,侧向打通进去的空洞。里面藏着凶手杀人后藏匿起来的尸体,只要在那里,也能看到凶手的面孔。
杨墨却看到,苏欣看着基尔加爬上去时,她的眼神没有半点动容。
也许,是伤痛麻木了。杨墨想。
当所有人无忧无虑活着,只有苏欣背负过去的不幸。当所有人等待泥浆怪时,只有苏欣面向着西弗利斯河前,那个真相的深渊。
杨墨还在通风井里,顺着露出的钢筋阶梯,一阶一阶地往上爬,但是他眼下闪过一抹亮色。一个虚影从杨墨身体中穿透过去,轻快熟练地爬上去,打开了石洞。前面的人他们都佝偻着进了石洞,留下最后的杨墨,在钢筋上迟迟没能反应。
那个凶手,也是一头金色的头发。
和基尔加一样的,灿烂像阳光一样的金色。
杨墨这时,却仍然没有想到什么。
石洞里发生了争吵声,不是别的人,而是他们自己。
杨墨迅速下来,里面的人都出来了。黑泽拖着基尔加下来,绅士而整洁的学生在今天破例多次,竟然几乎瘫痪不动了仿佛受了过量的刺激“不可能的,我父亲不会做这种事情……”
巨大的信息在杨墨脑中炸开,那种被忽略的异常,往事种种在此时浮上心头。骄傲从不低头的金色、被鸟雀抓走的金色,昏暗的隧道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