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豆大的雨滴哗啦啦落下,斐与跑出了消防队门口看着莫丽跑去的方向她刚刚一定是在等我回头吧……
心痛的挣扎不下,到底是该选择自尊还是心疼,她曾经那么的绝情,说那么重的话,为何我看见她仿佛能够看穿她的悲伤。
斐与捏着莫丽的伞,终于下定了决心追了上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心中再恨再委屈再绝情,在看到她如此落魄的身姿后,仿佛一切的隔阂都自动清零了。
眉间下巴顺着滑下的雨水,伴随着喘息伴随飘荡,双手自然摆动紧紧抓着她的伞,更像是抓住逝去的爱。脚步伴随着溅起的泥水上下上下。
过了两个红灯终于看到了远远的那个长发女孩,那个令他魂断梦绕的女孩。他俩的身姿在遍地打伞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亮眼,莫丽已经跑的很累,垂着头默默走着走着。
斐与一鼓作气追了上去,边跑边打开了这把灿烂的黄色雨伞,一下子撑到了莫丽的面前,莫丽愣住了,早已痛哭的失望透顶,看着斐与气喘吁吁的样子,被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把伞及时撑开了莫丽的天空,像极了十七岁那年,斐与表白时候的那场雨,好似声音都一样。却调了个儿,换做斐与来为莫丽撑伞。
莫丽的长发像是刚洗过的一样,脸色早已被雨冲刷的返白,长睫毛滴答滴答着水珠,夹杂着泪水缓缓流下,莫丽就这么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足以让斐与心碎,明明他才是被伤到的那个人。
斐与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用力的抱住了她,按着她的脑袋,眼泪也汪汪落下,一下子就原谅了她,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
莫丽右耳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左耳听着雨水落在伞身的达拉达拉的声音,不顾路上的目光就这么躲进了他的怀里,身上被浇灌的瑟瑟发抖,只有在他怀里就是最暖的地方。
莫丽轻轻将手环抱在他的腰间,还像从前那样,还像十七岁当时得小心翼翼。就这么呆呆的抱了几分钟,斐与追逐的体力也慢慢恢复回来。
将莫丽的头发轻轻挽至耳后,压低了伞身,将二人藏在其中,四目相对轻轻塌下身子亲了上去,俩人都被秋风冷雨浇透,连嘴唇都变得冰冰凉凉。
莫丽看着面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先生,换了发型黑了两个度的他,还是她的斐与吗“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吧。”斐与招手打了辆车,湿透的两人司机师傅都投来了嫌弃的目光,斐与连忙解释“师傅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车钱加倍。”
打车直接回到了家,一路上她不言他不语,只有紧紧依靠的肩膀和相握的手心。任何人的劝说都不及见上一面,看上一眼,就这么一场大雨,把她带回了他的心。
下车斐与拽着莫丽就跑回了家,光脚丫就跑到了楼上,地板上接连不断印着两个人的足迹,跑到卧室就碰住了门,嘭一声……
莫丽靠在门上含羞的看着他的眼睛,斐与看着她耷拉的头发和湿透的衣衫,肩带都调皮的跑出来,用力搂起她的腰就吻了上去,抵着门,两个冰冷的身体火热的心相互取暖。
莫丽躺在了斐与的被窝里取暖,换洗下来的衣服被斐与投进了洗衣机里,莫丽看着这间房间似乎有哪里变的不一样,很快就注意到了床头的花瓶不见了,阳台的茉莉花也不见了。
斐与也钻了进来以他的火力很快就暖热了被窝,斐与的偷笑和轻抚让莫丽觉得好似从前。
莫丽轻轻的说“茉莉花好像不见了,星空瓶好像也不见了。”
斐与尴尬的抓耳挠腮“被我藏起来了,因为你那么讨厌我,我不敢看它们了。”
俩人紧紧相依,莫丽抿着嘴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太冲动了,真是对不起。”
斐与只是微微笑轻轻玩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