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女子也并不一定都比男子差。
有那位太后珠玉在前,德佑齐越,左相实在也挑不出什么“此举不妥”的话来。
但他既然都已经把皇后给彻底得罪了,此时又怎会轻易妥协,白白让皇后得了便宜呢?
除非他不想做官了还差不多。
但他若不想做官,方才也不会极力反对皇后垂帘听政了。
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左相面上却是一副为难惶恐至极的样子。
“这……当今圣上正值壮年,虽说如今确因奸人所害而陷入了昏迷,但宫中太医众多,医术高超者不知凡几,说不定不日圣上便能病愈,届时,圣上自有千秋鼎盛。”
“若我等现在就‘逼’着圣上退位,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失了为人臣之道?”
“且若真依宋大人所言,奏请圣上禅位于太子,这种行为与禹王一党逼宫谋反何异?”
左相一顶“逼宫谋反”的帽子扣下来,原本还想支持宋玉的大臣们通通都止住脚步,闭了嘴。
还说什么呢?
难道他们还能反驳左相,说不,你错了,皇帝铁定是好不了了的,还是早点传位给太子比较好?
这可是诅咒帝王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说实话?
最重要的是,一个不慎还会被扣上一顶觊觎皇权的帽子,这谁顶得住啊?
且这站队之事,站对了都还好说,荣华富贵,位极人臣;可若是一不小心站错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跌入深渊了。
运气不好的,说不定小命都得玩儿完。
如此一来,谁还敢轻易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去赌?
不敢赌的众人只能再次埋头装鸵鸟。
可其他人能不说话,宋玉却不能不和左相辩上两句。
“左相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在质疑本官还是在质疑娘娘?我宋玉对齐越,对圣上之心天地可鉴,又岂是你左相嘴皮子一张一合就能污蔑得了的!”
“依我看,分明是你左相别有用心,想要趁机揽权吧!”宋玉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左相虽然是真的别有用心,但此时被宋玉毫不遮掩地揭破私心,他的老脸到底还是红了红。
被气的。
于是恼羞成怒的左相只能指着宋玉的鼻子骂他污蔑。
两位重量级大臣吵架,其他人也不敢劝,只能各自退避三舍,省得遭了池鱼之灾。
这样一来,大殿上一时便只剩下了宋玉和左相争吵的声音。
又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宋玉和左相都想动手了,皇后这才蹙着眉头制止了这场闹剧。
“好了,都别吵了!尔等都是朝中重臣,怎可同一个市井妇人般宥于口舌之争?”
皇后不高兴地说道,面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现在心里很不爽。
当然,她不爽的对象仅限于左相,至于一直听她的命令行事,始终致力于帮她实现最终目的的“好战友”宋玉,皇后心里还是很满意且感激的。
但这种“厚此薄彼”的情绪她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可不就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心胸狭窄,不堪大任了?
虽然她的心胸确实算不上宽,也并不想担什么大任吧,但她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让人看出来。
于是皇后只能各打五十大板地将争执的宋玉和左相训斥了一番,然后道“本宫以为,两位爱卿的话都有道理。”
“诚如左相大人所说,圣上只是昏迷了而已,说不定明日便醒来了,若此时便让太子登基,确实有些不好。”
“且禅位不是小事,总得等圣上醒来了,亲自点头同意了才好,否则太子一生都会遭人诟病的。”
“但宋大人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圣上既无法亲自理政,太子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