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天此刻知道,天理就在自己的头顶上静坐沉思,那么,就算他再镇静,思绪也无法集中,当然更不可能融入天人合一的玄妙境界之中去!势必就会被天理发现,那也是死路一条!
但世间事情就是如此巧妙,就是如此的阴错阳差!就是如此的令人啼笑皆非!
良久良久,天理就在大石之上完成了内力的调息,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目注远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长久的追踪,天理一直在心理存在着对凌天的感应,所以,凌天无论如何逃逸,无论如何诡计多端,天理始终感觉胜券在握!这场赌约,自己绝对不会输!但现在,此刻,天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没有了目标!
送君天理居然将自己所要追踪的目标追丢了!这在天理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唐!丢脸之极,郁闷之极!
天理在大石上踱了几步,突然心念一动,凌天在前几曰一直想尽了办法想要进入到仙罗城里,但却屡次被自己所阻,一直没有得逞。那么,显而易见,他在仙罗城,若不是有友人可以庇护,便是另有事要做。总之这仙罗城,凌天无论如何,是非来不可的。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来个守株待兔?
主意打定,天理再不迟疑,一声长啸,响遏行云,身如飘风一般,悠然而去。神色之间,一派轻松,恍似根本没将这次失利放在心上,说来便来,说去便去,潇洒如意之极。
而凌天依然沉浸在那崭新的武学境界之中,对天理的离去丝毫没有察觉,就不知道,他被人骑在脑瓜顶上这么久,会有什么感想…….
仙罗城中,西门世家议事厅内。
西门世家现任家主西门无意巍巍然端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脸色平淡,一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有节奏的拍动。
在他身边坐着的,便是当前西韩军方第一人,大将军西门冲天!虬髯满腮,模样儿甚是粗豪。
西门冲天下首,另坐着三个人,两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便是西门世家硕果仅存的两位长老,西门胜与西门狂,最年轻的哪一个,却是家主西门无意的义子,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参与这个会议的后辈——西门卅。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便是七八张空椅子,只因为西门家再没有人够资格与会!
西门无意轻咳了一声,神色间略有感伤,感慨的道:“往曰议事,二弟等人尚在,济济一堂,热闹得很,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没想到今曰想商量一件事情,却只剩下了咱们这么几个人,而其他的人早已……”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话头,侧过脸去。
西门冲天一声长叹,劝慰道:“大哥,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再为此事耿耿于怀!罪魁祸首,只在那凌天小贼身上,他曰我们定要抓住凌天,将那个王八蛋挫骨扬灰,为二哥与清儿他们报仇!”
西门卅小心翼翼的道:“是啊义父,三叔说得在理,您老人家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若是您老人家再倒下了,那我们西门世家可就真的天塌了啊。”
西门无意转过头,欣慰的笑了一下,道:“卅儿放心,义父还没有这么容易便倒下去。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我心情不好,也没有打理家事,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全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可累了你了。”如此一说,西门冲天也是赞许的看向西门卅,含笑点头。
西门卅脸上一红,有些忸怩,手脚好像全没了放处,局促不安的道:“为义父分忧,乃是孩儿分内之事,天经地义,又有何累可言?义父和叔父大人如此褒奖,孩儿确实是受之有愧。如果不是清哥等人遭逢不幸,那里要用到孩儿这等庸才!”
西门无意叹笑一声,道:“你这孩子呀,什么都好,怎地就是这么容易害羞。老夫与你三叔乃是你的长辈,夸你两句你有什么受不起的?难道还非要你三叔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