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狼狈之极的跑了出去,临出门之前,两个人却又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眼神中,依然是充满了厌恶与……刻骨的仇恨!那是一种无法并存的恨意!
玉满楼是什么人,他当然看到了这一切,所以他气得全身都发起抖来,狠狠地将一个白玉茶杯扫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犹不解气,正要再做些什么,却突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几乎是运用了全身功力,才将自己突然间的暴戾情绪暂时压了下去,鲜血涌上头顶,玉满楼冠玉一般的面皮竟变得如鸡血般殷红。
凌天那一句话,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带着尖锐的毒药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颗种子,也将按照凌天所预想的逐渐的发芽,逐渐的壮大……凌天这一招,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的确够阴毒。但纵使玉满楼明知道,她也只有一脚踏进来的份!所以玉满楼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又是有些伤心,情绪竟然无法稳定。
“大供奉。”玉满楼低沉着声音,好像呻吟一般的道。
“属下在。”大供奉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心里宛如揣着一百头小鹿,砰砰砰的心脏几乎炸裂了开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在两位公子之间作了一些什么,也能猜出来玉满楼此刻叫自己是为什么,所以他立即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玉超然在玉家,乃是属于元老一级的人物,而且是最高元老之一,若单论辈分,还是玉满楼的叔叔一辈,与前文提到的玉超尘却是嫡亲兄弟,在玉家的地位,纵说是举足轻重也不为过。但长久以来,在这位杀伐决断的家主面前,这位大供奉却是连大气也是不敢吭一声的,见证了玉家数十年血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位貌似大度的家主,有着多么冷酷残毒的心肠,自从玉满楼执掌玉家以来,该杀的人,不该杀的人,玉满楼从来没有手软过。
所以,就算再给多玉超然几个胆子,他也是绝对不敢在这位侄儿家主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敬、不畏。而且,在这位家主的面前,也从来不敢倚老卖老,更不敢以家主的叔叔自居。
因为他知道,家主他,不喜欢!
玉满楼眼神如刀,冷冷的、紧紧的、盯着他,良久没说一句话,大供奉玉超然的枯瘦的脸上,冷汗渐渐的渗了出来。一滴滴流过鼻尖,晶莹透亮的滴在了地上,不多时,地上便一滩水渍,大供奉躬身而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一动。
“大供奉这段时间似乎很忙啊。”玉满楼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厌倦:“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啊!”
大供奉浑身一颤,哑声道:“是,多谢家主关心,属下记住了。”
玉满楼又冷冷的看了他一会,才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切,就是如此吧;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教训了,何必还要为难自己的得力助手?在玉满楼的心中,玉超然这位大供奉,这一刻的位置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只因为,玉超然毕竟还有着他的可供利用的价值。
感觉到了家主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玉超然悄悄的吐了口气,心神一松,顿时觉得满身发凉。这才惊觉,却是刚才那一刻,冷汗已经打湿了全身的衣衫,凉风一吹,顿时冷嗖嗖的说不出的难受。
玉满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大供奉玉超然听起来,却是大大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由的心中又是一紧。只听玉满楼温和的道:“听说,北魏朝廷的前宰相苏建言家里有一位千金待字闺中?”玉满楼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随口一问。
完全不知道家主这一问是什么意思,玉超然眨了眨昏昏然的老眼,小心翼翼的道:“是,属下也听说过;听说这女娃年方二八,娇媚可人;有明玉第一美女之称。不过,老朽却是从未见过;家主今曰问起,是否要为两位公子提亲?”
玉满楼冠玉般的脸上迅速的掠过一丝极为罕见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