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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岑羲的眼神就是毒辣,这种好机会,送了这么多米出去,又花了大价钱,不找点托儿来,怎么树立宋大人的大善人人设。
云深瞧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刚刚那对父子父慈子孝的,公子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托的?
“云深,这丫头什么时候和宋家有的这么近了?”他状似随意的一问。
云深浑身一个激灵,银湘每日都和瑶姬厮混在一起,居然禀报不及时,不到位。
“我等下就去同银湘那丫头说道说道。”
“嗯,她从入京以来,便一心为我,是不是我疑心太重了?这丫头有些本事,连银湘都被她折服了。”岑羲晃晃茶杯,状似在点云深。
云深冷汗涔涔,公子一字一句都在点银湘,他道“瑶姬身份不明,公子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岑羲眼睛看着楼下,瑶姬还在认真的埋头苦写,她姿势端庄,风骨自成。
岑羲素来清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他对瑶姬的怀疑从来没有停过,除了对她唯命是从的邀月山庄的人,还有她本身,她到底是谁?
瑶姬写的正酣畅,她没有丝毫内力,压根没有察觉对面的楼层上有人打量她。
宋知派出去的伙计还在各条街道敲锣打鼓,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领米粮。
宋家发粮一直发到天将黑,登记造册的人早已从瑶姬换成了宋知,即便如此,瑶姬也写了两个多时辰,手冻得通红。
宋大人发粮也发到手软,本身还没有什么感觉,眼见着花了大价钱买了的粮见了底,宋大人又十分的心疼。
这一日之后,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条街上新开了个宋氏粮行,开张第一天给全京都布施。
领到粮的百姓都大肆宣扬,与左邻右舍说道,生称日后买粮都要在宋氏粮行买,错过了领粮机会的只能扼腕叹息,决计第二日再来瞧瞧,碰碰运气,看看还没有粮领。
一来二去,宋氏粮行的名声越来越响。
百姓都散了去,宋知瞧着空空如也的粮仓,一粒米都不剩。
宋知年纪轻轻,就要落的个少年白头。
愁啊愁,愁白了头,粮是发完了,名声也有了,没了粮,明日怎么开门做生意?
瑶姬拍拍宋知的肩膀,他正在发愁,突然有人拍他的背,将他吓了一跳。
瑶姬晃晃手里的册子,道“这个交给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明日开门,没得粮卖,这好不容易打起来的名声,也没有了。”
“原来你是在愁这个,你瞧瞧,你眼前站着的人是谁。”
瑶姬眨眨眼。
宋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瑶姬无言。
“你不信,你瞧瞧那里是什么。”
几匹马拉着车过来,上面盖着厚厚的稻草。
因为天黑,显得那几个剪影格外磅礴。
宋知笑不出来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他突然就意识到,这些马拉着的,就是粮米。
瑶姬这是什么天才脑袋。亏他下午一片混乱,瑶姬不声不响的就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
马越来越近,最前面坐着的两个人,竟然是两个姑娘。
两人都是娇滴滴的模样,居然被瑶姬派出去运米粮。
银湘傻不愣登的,早已习惯了被差遣,瑶姬使唤起她来,还真是,毫不见外。
云浅就一副恹恹的表情,她并不知道自家公子和瑶姬的那些事,她只觉得瑶姬毫不见外的使唤她,已经严重妨碍了她睡觉。
二人跳下来,银湘径直朝瑶姬而来,邀赏似的说“公子,十车粮已经全部运到。”
“嗯,回去有赏。”瑶姬捏捏她的小脸,身边有高手,就是好办事啊。
冰冷的手落到银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