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脸色像是受了惊吓般的苍白,睫毛上还粘着些水汽,黑黑亮亮的,随着呼吸轻轻的抖动。他万般怜惜的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顶,摩擦着她剪的短短的发,唇间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楠初,你不记得我了吗……”他幽幽的说。
昨天睡时连窗帘都没有拉,醒来的时候阳光早以爬上床来,正好照在姜楠初的脸上,有些刺眼。她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估计昨天在梦里哭的太多,已经肿了。姜楠初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心想原来自己再怎么难过,太阳还是照样的升起来了,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在她悲伤的时候那么灿烂。
她有些懊恼的翻身,紧紧抱住了被子,想闭眼继续赖床,结果滚来滚去的折腾了一会却发现这恼人的阳光无所不在,好像一只小手总是在挠着她一般。她有些恼火的下床准备去拉上窗帘时,发现自己的床前不远地方,放着把椅子,上面有些药盒,有个装着水的玻璃杯,还有张字条压在下面。
姜楠初有些好奇的拿起来看,上面详细的写着那些药的用量,服用间隔时间和服用应该注意的事项,谆谆叮嘱着她要少喝酒,要吃的清淡,要注意休息。那字写的很好看也很是认真,有点一笔一划的感觉,好似好学生在抄书,倒是最后签名写的龙飞凤舞,姜楠初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两个字是傅泽楷。她忽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烫,想起自己昨夜丢脸的样子怕是被他全看完了,人有些发窘。再看签名后还有一行小字,原来是傅泽楷说怕她空腹吃药所以给她煮了白粥放在厨房,叫她醒来自行热去。这个傅泽楷还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叫她如果有事的话就给他电话。姜楠初笑笑,心里有点暖暖的。
姜楠初好奇的去厨房去找傅泽楷煮的白粥,才走到门口,不由得吸了口冷气。知道的是傅泽楷给她煮了白粥,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她得罪了谁,被人报复洗劫了厨房。这傅泽楷本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场只能用一片狼藉几个字来形容。照这个阵势来看,想来陆大少爷敢情是想煮大餐来着,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后未果,于是煮了白粥的吧。看看厨房那些散乱并有所破损的锅碗瓢盆,再看看那些企图毁尸灭迹,结果因某人没做到位而透着凄凉的瓜果蔬菜的残骸。姜楠初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她不用想都知道,她冰箱里的储备粮只怕是无所幸免了。
煤气灶上献宝一般的摆着一只还算整洁的砂锅,在一片混乱中到是格外显眼。揭开锅盖一看,果然是陆大少爷所谓的白粥。只可惜粥看起来有些稠,就快成煮的水气太重的黏糊糊的米饭了,闻起来还有点焦香味。姜楠初勺子伸进去在底部轻轻刮了下,果然,下面厚厚硬硬的确实是结了锅巴。她舀了一勺面上的粥,入口绵软,除了大米的清甜和少许焦香,没有别的什么怪味道。总算是还可以放心入口,不用担心小命提前报废。哎,轻轻的叹了口气,姜楠初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大少爷和她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楠初拿碗盛了些白粥,一点点小口泯着。清清甜甜的大米粥一点点落入空空的胃中,似乎也把驻扎身体里的悲凉一点点赶了出去。
陈卓尔一早就忙的焦头烂额的。她真后悔当初毕业的时候答应爸爸来公司做这个业务部的经理,完全是上了贼船的感觉。好容易从成堆的文件中挣扎出来,卓尔捧着咖啡杯靠在椅子上,正打算松口气,手机却不知好歹的响了。
“你好,陈卓尔。”她放下杯子不爽的接了。
“卓尔,谁又惹你不开心呀?告诉哥去揍他。”
“我爸,你去吧。去之前告诉我一声。我会帮你在半个小时后叫救护车的。”卓尔笑着说。
“我说卓尔,三哥平时可没少疼你呀。害了我,可没你啥好。”对方已经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
“得了吧,三哥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呢?”其实这三哥徐